一回到自家,戰晨就入了修煉室,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支玉瓶,沉吟半晌,這是自己前幾日剛剛煉製成的六品初階丹藥,因為要去歷魔堂,所以當時沒有立即煉化,如今他卻想利用這個檔口,將這枚丹藥吸收。
可是他為什麼要遲疑呢?原來,此時戰晨的心裡卻有幾分隱憂了,在於自己的財富正在快速的縮水,譬如這枚六品初階丹藥,就花費了自己十六株的七品靈藥,而且還耗費了其他其他五六品靈藥上百株才成煉製功。
因為他中途還失敗了一次,浪費了一份靈藥,這種情況是他在煉製六品以下丹藥的過程中從未發生過的現象。
“我的七品靈藥只剩下不足百株了,八品靈藥雖然沒動,可是隻有二十幾株,將來要煉製出七品丹藥恐怕還得自己買些來湊,恐怕接下來,我想依靠丹藥迅速來提升修為,就成為一種奢望了。”戰晨默默地想到。
其實他還有一條路,就是去依靠殷媚如,憑她對自己的痴情,肯定能給他源源不斷的支援,但戰晨不願這樣。
他所信奉的人生哲學就是自己的路,儘量要靠自己去走,而且他心底裡懷著一股對殷媚如深深的歉疚,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所從事的事業,正好是以粉碎她父親的野心為目的的。
掐斷自己的思緒,戰晨就將丹藥服下,大約六天之後,他就出了關,臉上滿是意猶未盡。
這次閉關,彷彿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六品初階丹藥,聽起來已經夠厲害了,但是下了肚以後,還不夠給自己鞏固修為,其效果甚至要遜於自己與殷媚如的上次合體。
“不行,進入武王以後,依靠六品初階丹藥已經無法滿足修為的增長需求了,我需要更大的機緣!”戰晨心中開始吶喊,同時也對此次北寒之地的戍守任務有了幾分憧憬。
因為在修武界有句名言:危險和機遇同在,往往危險越大的地方地方,機遇也就越大。
懷著複雜的心情,戰晨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他就出發趕往歷魔堂,這一回,他來得早了,是第一個。
大廳之內常達依舊居高臨下,看見戰晨,就說道:“嗯,戰晨,你還算有些長進,在這兒靜候一會兒吧,等下還有七人要隨你同去。”
戰晨心中一動,還有七人,沒想到此行要派出這麼多內門弟子,內門弟子要放在地方,起碼是管事的身份,就像上回的赤洪山脈,歷魔堂也僅僅派出了龐蛇一人管事。
這彷彿也側面的反映出了此行的兇險。
戰晨繼續等待,想看看與自己一同前往的都是些什麼人。
沒過多久,迷底就陸陸續續地揭曉了。卻巧了,蠍子、鋼針頭、花旦臉一個不少,活像一場自己仇人的大聚會一般。
八人中有七人是魔修,他們都不懷好意地看著戰晨,像豺狼、像虎豹、像獅子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目光中流露出貪婪。
其中以龐蠍的目光最為露骨,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不知從哪兒被他獲取了資訊,顯然是為了自己特意攙和進來的。
戰晨記得,之前他應該還在外門歷魔堂霸佔著那個肥差管事,這次倒像蒼蠅嗅到了美食的氣味一般,撲了過來。
戰晨一一回敬著這些人的“注目禮”,心中在想:“好吧,該來的總要來,此時的我已經不同了,憑藉著種種底牌,也不是任你們就可以揉捏的!”
人都聚齊了,常達又開始發話:“你們幾個聽好了,此次北寒之地又起了波瀾,所以派你們增援,你們務必要奮勇殺敵,將膽敢犯我邊境者悉數斬殺。”
“明白!”中人皆答道。
“好,王風,你的實力最強,就由你來擔任隊長吧,你們在外都要聽從隊長的命令,懂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