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淘汰戰變得更加激烈。
首先,從賽程上看,這一天必須決出前十名的參賽選手,所以比賽的場次將會大大增加。
魔宗不會講求什麼人道,可提供給參賽者養傷和恢復真元的時間都很少,這就增添了許多比賽的不確定性,如果兩強相遇,很有可能在首輪比賽中就喪失再戰的能力。
其次,經過第一天的篩選,今日能夠留下的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所以比賽將變得更有看頭。
戰晨趕到了賽場,再度抽籤,這一回他抽到的是第101號,在第14號賽臺比賽,於是便匆匆趕到了那裡。
今日觀戰的人比起昨天更多了,大家都希望能見識見識外門真正高手的風姿,從他們的戰鬥中吸取經驗,以達到提升。
比賽一開始,戰晨便斬斷了自己的仁慈,選擇全力戰鬥,因為戰鬥拖得越久,消耗就越大,對他來說將越不利。
第三輪比賽,他遇到的是一個叫劉施的魔修,戰晨改變了昨日的矜持,一上來就強攻,利用身後的銳金真氣和長庚劍對真元的增幅,力壓對方一籌,僅僅用了十招,就將他擊敗。劉施還想反撲,卻被一劍斬殺。
是的,戰晨已經變了,從昨日與林立秋的比賽中吸取了教訓,對於負隅頑抗的魔修,要毫不留情,否則自己就可能陷入危險。這裡的比鬥和自己在金象宗所經歷的那些戰鬥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場場你是我活的角鬥。
第四輪,他對上的是一個叫做藍雨軒的女修,用上道之眼,又是在十招內解決戰鬥。
第五輪、第六輪……之後戰晨就一路高歌猛進,連連取勝,一直來到了最後一個對手面前,引起眾人矚目。
一個普通的武者竟然能堅持到如此地步,只要再前進一步,他就能取得第14號賽臺的優勝資格,從而參與到前十名的角逐中。
賽臺之上,涼風習習,戰晨和一個紅衣青年對面而立,下面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戰晨到底是誰啊?竟然能挑戰王厲師兄,不過是個普通武者而已,靠什麼能走到這一步?”
“我剛才看過那小子的一場比賽,說實話他實力很強,而且還有些邪乎,對於戰機的把握出奇的準,有些看似躲閃不過的劍招,都被他成功避過去了。”
“哼,那都是僥倖而已,王厲師兄在我們外門可算出了名的,實力可以排進前十,這回那傢伙就沒那麼幸運了。”
“就是,就是。”
……
這只是臺下兩個人的談論罷了。事實上,到處都存在著對戰晨的質疑聲,他卻對此一笑置之,心想:“魔修,骨子裡看不起正道武者,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瞧一瞧,我是如何戰勝你們眼中所謂的天才的!”
“你就是戰晨吧!”
此時對面一道聲音傳來,戰晨趕忙拾掇了自己的心情,鄭重地看向對方,答道:“是啊,王厲師兄,請多多指教。”
“指教?還真符合你們普通武者天真的風格,在我眼裡,這就是生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戰晨臉色一變,看來這王厲和之前自己遇上的魔修沒什麼不一樣,於是說道:“王厲,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我要與你一決生死!”
“對,這才有意義!”王厲拔出劍來,朝戰晨隔空一揮,一道高達五米的劍氣,跨越了二十多米地距離,向他本人奔襲而來,劍氣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起來了,冒著絲絲寒氣。
“好快!”戰晨雙目猛睜,只來得及一個側身,劍氣就從身旁擦過,感到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凍僵了,寒氣直往身體裡鑽。
“去死吧!”王厲緊接著大步上前,一劍朝他胸口點出,真元凝結在劍尖之上,竟然發出一抹慘白的光芒來。
“金光劍!”戰晨急忙緊跟著一劍刺出。
只聽“叮”地一聲,兩者的劍尖碰觸在了一塊,緊接著令人膽寒地一幕就發生了,王厲劍上的寒氣,竟如一條長蛇一般順著戰晨的劍攀爬而來,所過之處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散發著陣陣邪惡的氣息。
這在戰晨一邊就感覺更顯著了,他感覺劍柄之上的溫度驟降,彷彿是握在一塊寒冰上一般,整個手掌都快要失去了知覺。
他暗暗心驚:“好霸道的寒氣!以我武尊大圓滿的肉體竟也受不了,這就是王厲的實力嗎?”
就在這時,長庚劍上突然銀光一閃,劍身上面附著的冰霜竟突然粉碎開來,戰晨只覺得手中劍頓時變得無比鋒利起來,好像任何堅固的防禦都能輕易突破一般。
“這是長庚劍的‘利刃’屬性!”戰晨心中狂喜,他還是第一次激發出這把劍器地隱藏屬性來。
是的,也許是之前沒有遇到足夠強大的敵人,所以它一直都沒有展露出自己的崢嶸來,如今棋逢對手,長庚劍似乎也開始回應他的殷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