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赤洪城,一路上戰晨還時不時地掏出長庚劍來把玩,愛不釋手,這把劍將近一萬五千斤,正好是戰晨所能使用的極限,得此劍器以後,他的實力起碼增長了一大截。
然而,隨著再度回到赤洪寨,他的喜悅逐漸消退了,被深深的憂慮給取代,龐蛇必然還會對自己出手,自己還隨時處在危險之中,前路漫漫,迷霧重重,他不知道這狠毒的傢伙會怎麼出招。
而他能做的唯有靜靜等待,努力修煉提升實力。叢林之內,戰晨將長庚劍舞得飛快,金光過處,掀起陣陣劍浪,周圍十丈之內的樹木紛紛倒伏。
一套劍使完,戰晨仍覺得意猶未盡。此時天邊也漸漸亮了起來,收拾了下自己的激動心情,他就朝著議事堂走去,這是他第二次當職,所要應對的風險必將大於第一次。
“這一回,龐蛇會派怎樣的對手來對付我呢?莫非是武尊大圓滿高手?”他呢喃道。
不過即使是面對武尊大圓滿的高手,戰晨也有自信憑藉各種底牌戰而勝之,這才是他敢留下來的根本。
然而,事實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一回與自己搭手的人只有武尊初階的修為,至於安排的礦坑則還是他上回呆的第十八號,對於那裡頭的地型,他己經瞭如指掌了。
“莫非那龐蛇已經不打算對我出手了嗎?還是他真被那塊小小令牌給嚇住了?”戰晨心中充滿迷惑。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又走馬上任了,照例每天早上巡查,夜晚回營,一晃眼三天過去了,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但是,第四天夜裡營地附近卻發生了狀況,戰晨正在自己的屋內休息,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吼聲,連忙掏出長庚劍來,衝出門外,卻見到一頭妖獸己經闖入營地之中。
它樣貌似狼,頭上長有兩對耳頭,四爪如雄獅一般壯砍有力,身手如獵豹一般矯捷,全身被黑毛掩蓋,與夜色融為一體,要不是那對血紅的雙眸,如紅燈籠一般的顯眼,尋常武尊都很難在遠處察覺到它的存在。
這是迅狼,四階高階的妖獸,足以匹敵武尊高階甚至是武尊大圓滿的強者。
營中的礦工們一看見它,不由嚇得落荒而逃,真恨爹媽沒給多生兩條腿。
這時與戰晨一同當值的執事宮城也出來了,見到迅狼之後,大驚失色,就對戰晨喊道:“戰執事,我們快逃吧!這頭妖獸不可力敵!”
戰晨卻沒動,反而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自己正缺試劍的對手呢,想不到這畜生卻自己找上門來。
“戰執事!再不走就來不及吶!”
“宮執事,你可以先走,我想和它過過招。”
“什麼?你不要命了嗎?”
“呵呵,宮城,其實你並不要擔心,那畜生似乎並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你仔細看看它的樣子。”
宮城見戰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緊張地心情也莫名平復下來,仔細一瞧,就看見那頭妖獸,並沒有撲向四散逃竄的礦工,反倒是四處觀望,還仔細地吸著鼻子,像是是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看來它不是為了襲擊我們,而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而誤入我們營地的。”
“那又能怎麼樣?我們還是敵不過它。”
“那可未必,宮城你看好了!”戰晨笑道,接著竟直衝向那妖獸,抬起長庚劍猛地衝它腦門砍去,這一劍使上了金光劍法,劍速又快上三分。
沒想到這一劍居然得手了,都怪迅狼太過專注,沒防備到戰晨的突然發難,待到反應過來,只來得及將腦袋稍稍後縮。
長庚劍從它面門劃過,留下一條可怖的傷口,那畜牲忍不住淒厲地慘叫一聲。
戰晨很冷靜,趁著這傢伙疼痛,又將劍鋒一挑,正好刺中了迅狼的咽喉。
那畜生如遭雷擊,當即就身負重傷,飛速後撤,與戰晨拉開距離,死死地盯著他,目光中閃爍著仇恨。
而對面的戰晨就更顯從容,他本來就有把握,現在一下子重創了對手,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這時迅狼發難了,它衝著戰晨猛撲而來,速度竟像一道閃電一般。
戰晨不由一驚,沒想到這妖獸負傷了,速度還如此迅疾,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轉眼間就被它近身了。
“道之眼!”關鍵時刻,戰晨啟動了這神通,觀察好對方的動作,找準空檔,迅速飛退。
然而還是稍微慢了點,被它的那隻鋼爪給擦到了一下,這時候戰晨便覺得全身真元自動按照《無相金身決》的路線在經脈中執行,隨之在相應的位置形成一道堅固無比的防禦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