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日子,就到了管事們一月一次的集中時間,戰晨跟著一眾管事又集中到劉滿福那兒,將要上交的靈藥都交納以後,卻聽劉滿福說道:“大家先別急著離開,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眾管事都看向他,想聽他說些什麼。
劉滿福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又到了年關之時了,今年我們的靈藥又是大豐收,除去進貢給聖女大人的那部分,還有許多多餘的靈藥,我想差人下山去將這些靈藥賣掉,順便換一些靈藥種子回來。”
諸位管事一聽,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四下商議起來,這可是件美差,且不說能撈到不少油水,就是下山透透氣,也讓人心曠神怡。
劉滿福看了眾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現在就選幾個人下山去辦這件事情。黃友樹,你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我就讓你做這次下山的領隊!”
黃友樹轉頭到身後,不懷好意地看了戰晨一眼,猥瑣地一笑,就上前一步,躬身朝劉滿福謝道:“多謝主管大人賞識,我定當全力完成任務!”
“戰晨、王恩、李貴華、周永順,你等四人陪同黃友樹一同下山,以往我們都是五人一組一起下山,也好互相照應監督。記住,在山下,一切都聽從憑黃友樹的指令。”
“是!主管大人。”戰晨隨著其他三人一同下拜,可卻怎麼也忘不了剛才黃友樹看自己的那眼神,心中警覺:“不對,此行一定有問題,我得小心了!”
“不過風險與機遇並存,反正我突破到武尊中階,黃友樹那廝也奈何不了我,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番下山對我來說弊大於利,我正好可以到魔羅城好好逛逛,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以便今後行事。”
自打來到魔羅宗後,他就被鎖在了聖女峰,早想接觸接觸這外面的世界,進一步瞭解魔宗統治地區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再與宗門取得聯絡。
出了大廳之後,黃友樹就將其他四人單獨叫了過來,集中在一個角落中,說道:“此次,我就是你們的隊長,下山以後都得聽我的,懂嗎?”
其他幾人看著黃友樹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這個劉滿福的小舅子,平素驕橫得很,大家都不太喜歡他。
唯有一人卻是例外,就是李貴華,這個傢伙卻對黃友樹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問道:“黃領隊,那麼我們此行要去那些地方呢?”
黃友樹很滿意李貴華的態度,一張臭臉上難得露出微笑來,還露出其中稀稀拉拉的幾顆黃黑牙齒,說道:“劉貴華算你是個明白人,我們此次要去的地方,最重要的當然就是魔羅城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下山。”
於是一行人便跟著黃友樹後頭,下了聖女峰,向著魔羅城的方向進發。
一路上,這一行人明顯分成了三撥,黃友樹和李貴華兩人走在最前頭,聊得火熱,李貴華善於溜鬚拍馬,時不時地就把黃友樹逗得哈哈大笑。
而王恩和周永順兩人卻走在中間,時不時地交談兩句。
戰晨卻吊在了隊伍最末,他平素就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煉丹和修煉上,疏於交際,因此和他們誰也不熟。
一行人就來到了魔羅城,這一回,戰晨再次進入魔羅城心境己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可以細緻地觀察這座巨城的一切。
那寬闊的街道,那鱗次櫛比的建築,那繁華的集市都給他很深的印象。
當然還有這個城市的陰暗面,充斥著暴力和血腥。
在這裡,只要不影響魔羅宗表面上的統治,一切都是被允許的,每時每刻,殺戮都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生著。
細看路上的行人,大多習練魔功,眼中都透著一絲血光和狠戾,像一頭頭隨時會撲向對方的瘋狗一般。
戰晨一行五人來到了一間名為血丹閣的高大閣樓,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有一個女賓跑上樓去通報,不一會兒,丹閣的掌櫃就滿面春風地迎了下來,對著黃友樹拱手笑道:“哎呀,是黃管事,真貴客啊!一見到您,我就知道又有大生意做嘍。”
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不是與黃友樹只見過一兩面。
黃友樹也擺出一副難得的笑臉來,說道:“吳掌櫃,我們樓上談吧!”
“好,樓上請!”
眾人一齊來到了五樓,分清主賓坐下。
吳掌櫃對著黃友樹笑道:“黃管事,您可是聖女峰上下來的大人物,怎麼樣,這回又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貨?”
黃友樹微微一笑,將腰間的一個乾坤袋解下,就拋給吳掌櫃,說道:“你自己看吧。”
吳掌櫃接過乾坤袋,笑道:“諸位請稍後,我要到後面與我的夥計們給這批靈藥估個價,貴客們就在這裡品個茶,聽個小曲兒,好好休息。”
於是他帶著乾坤袋,一轉身就進了後屋,而一位著裝豔麗的歌女就抱著一把琵琶,走了上來,咿咿呀呀地開始唱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吳掌櫃才從後面笑呵呵地轉了出來,衝著黃友樹說道:“黃管事,這一回的靈藥無論是成色還是數量都大大超過了往年啊。”
“那你能給我多少?”黃友樹盯著他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吳掌櫃沉吟了一陣,伸出一個巴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