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不久,唐家鎮這一敗,終究還是傳入了廖無道耳中,他當即釋出了召回令,要求勾揚惡帶著所有人速速回厲鬼門,澄清事情始末。
於是,勾揚惡不得不帶上所有的人,提早回宗,留下這空空的營寨,至此唐家鎮的危機暫時就算是被解除了。
且說,戰晨隨著厲鬼門一眾走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達了後燕國和羅剎國的邊境。
在這些日子裡,戰晨也已經和公羊拜邪混熟了,二人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一對朋友。
此時二人在隊伍後邊,公羊拜邪對著戰晨說道:“戰兄,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只要翻過了這座山,就是我羅剎國的慶風城。”
“哦?這慶風城可與我們後燕國的城市有何不同?”
“呵呵,戰兄,我也說不上,這就要靠你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了。”公羊拜邪神秘地說道。
正在說話間,一座城市已經遙遙出現在山腳下,戰晨連忙仔細地一看。乍看之下,卻發現這城市與自己印象中後燕國的城市並無二致,眼中反倒閃過疑惑之色。
卻被一旁的公羊拜邪給看到了,卻對他笑道:“戰兄,看起來你把吃驚啊,其實你不必有太多懷疑,單就世俗來說,我們魔門控制的城市與正道門派控制的世俗並無不同,硬要說出什麼區別的話,那還要你進城以後才能體會到,呵呵。”
“哦?”這確實吊起了戰晨的胃口。
帶著這個懸念,戰晨很快就來到了慶風城之前,卻有幾個只有武徒修為的厲鬼門弟子正在守衛城門,攔住想入城的人,而那些人不得不從懷中掏出幾兩銀子,交到那守衛手中。
戰晨不由得問身邊的公羊拜邪:“公羊兄,站在城門口的那幾個弟子都是我們宗派的嗎?”
“不錯,都是我們宗派的外門弟子。”
“哦,金象宗弟子卻沒有如此被派到城門口收入城費。”
“哈哈,戰兄,這就是我們魔門和你們正道門派的一大不同之處了。正道門派多隱藏在名山大川之中,透過所謂的國家來管理世俗,間接收集各類修煉資源。”
“而我們魔門不同,一個宗派就直接管理一大片區域的所有城池,城中的守衛、治安和收取的賦稅,全部是由我們自己說得算!”
“哦?那不是想定多少,就定多少?”
“不錯!全憑我們宗主高興。”
“那麼如果有人付不起呢?”
“呵呵,付不起的人自然只有淪為我們的血奴了。”說道這兒公羊拜邪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血奴?”戰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公羊拜邪耐心地給他解釋:“所謂血奴就是每天要給我們魔修提供精血的一批人,雖然我們養著,但最終都難逃一死。”
戰晨的拳頭不由一緊,這真是太殘忍了,等於每天都要受盡折磨,最終殘忍的死去。
幾個守城的厲鬼門弟子,見勾揚惡一眾來到了,忙跪地下拜,口中高喊:“屬下參見勾大長老!”
而周圍行走的百姓也慌忙跪下,匍匐於地,更顯卑微。
勾揚惡將他們視作空氣,直接帶著眾人,進入城內,就有一個武師修為的厲鬼門內門弟子迎上前來,朝他下拜,朗道:“弟子蔣少白恭迎大長老,要不要通報我們城主一聲?”
勾揚惡卻一抬手說到:“不必了,我們只是路過而已,樊夏那小子想必也公務繁忙。”
“遵命!”蔣少白再次行禮,之後他就在前面開路,引著眾人入了城。
戰晨便得以見到慶風城中景象,一條寬敝的大道在腳底下沿伸,在其兩旁也有不少商鋪,甚至還有沿街擺攤的。
但戰晨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忽然他明白過來,是這些人的精神面貌,無論是買家還是賣家,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不敢大聲說話。
街上的人也都行色匆匆,多以眼色相互示意,不敢多說話,見到在街上巡邏的厲鬼門弟子,更如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時只聽蔣少白在前面喊到:“所有的人都給我聽著,馬上跪下,給我們大長老磕頭!”
“是聖教的左護法來了!”街邊有不少衣衫襤褸的青年,見到勾揚惡走來,不由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