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燕國,唐家鎮,經歷了上一輪魔門大舉入侵之後,更是身處金象宗與厲鬼門斗爭的最前沿,其附近的村落大半都被魔門給佔據。於為控制局面,金象宗甚至都派出了武尊級別的長老與唐家共同坐鎮,才勉強抵禦住魔門的入侵。
饒是如此,如今的唐家鎮也成為名副其實的是非之地,其間魚龍混雜之地,據說常有魔門之人喬裝之後混跡其中,進行情報收集及破壞活動。
這一天,鎮中來了個不速之客,他身著一件白跑,頭戴一個大斗笠,將大半面容都遮住了,使得人家不能一眼看出他的容貌來,他正是一路趕來的戰晨。
此時的戰晨可是一臉的茫然和無助,自從自己離開嵐風宗之後,就按照計劃一路向唐家鎮趕來,且不說路途的遙遠顛簸,就是被各路高手圍追堵截也夠他受的,面對這些,他只有選擇避而不戰,隱匿逃跑,其中所受的苦,只有他自知,現在他終於有點理解“喪家之犬”這個詞的意思了。
由於到過唐家鎮,所以戰晨能夠輕車熟路的,他想先找到地方落腳,而後思考下一步要如何行動。
這時候,他看到前方有一堆人圍著佈告欄議論,於是便走上前去,擠進人群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有關於他的懸賞公告,上面還有他清晰畫像。旁邊人的說話聲也不可避免地傳入他耳中。
“哇!這戰晨真是罪大惡極,又殺了11人,真比魔修還嗜殺!”
“可不是嗎!至今死在他手中的怕是有好幾百人了吧!去參與圍剿他的人都死光了,就是武尊強者也拿不住他。”
“這惡魔的懸賞也在節節攀升啊!最開始只有300塊中品元石,現在都到達了100塊上品元石!翻了30多倍,有了這筆錢,我恐怕一輩子也不用愁了!”說話人還露出貪婪的神情來。
“呵呵,你想太多了,考慮考慮你有沒有命拿這個賞錢吧!我看你過去,也只夠給戰晨的劍下多添一道亡魂而已!”
……
看著告示上的文字,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戰晨不由得露出苦笑來,幾百條人命?自打離開嵐風宗後,自己一個人都沒殺過,倒是好幾次差點被人給殺了,至於那100塊上品元石,戰晨現在真有股想把自己給賣了的衝動。
“媽的!這都是什麼啊!也不用做到這個份上吧!”戰晨不由腹誹起來,再一次將那三個定計的老鬼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隨後戰晨就退出了人群,此地不宜久留,呆久了,恐怕就要被人認出來。
接下來,戰晨便找了沿街的一家客棧住下了,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想坐下休息,忽然只聽門戶“嗖”的一聲,竟然是一把飛鏢透過窗紙,打了進來,就釘在背後的牆上。
戰晨警覺地拔出虎嘯劍,叫了聲:“是誰!”
可是門外並無應答,他急忙衝過去,推開了門,看了看樓道,卻空空如也,想必那人已經離開了。
戰晨只得關上了門,卻想到:“看來我一進入唐家鎮就被人盯上了,莫非那人是宗裡派來的?”
想到這兒,他急忙轉身看去,果然見到牆上的那枚飛鏢下面還釘著一張紙條。
於是他急忙將飛鏢取下,攤開紙條,細細地看了起來,沉吟了半晌,才抬起頭來,呢喃道:“原來如此。”
之後,他竟拿起斗笠戴上,重新出了門,來到了大街之上,朝鎮中心緩緩走去。
鎮子中心是一片寬闊的廣場,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這時卻有幾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面,為首一人卻衝著戰晨叫到:“戰晨,別再遮遮掩掩了,自打你一進唐家鎮,就被我們唐家莊的探子給盯上了。”
這一聲叫,卻引起了周圍鎮民的注意來,紛紛看向帶著斗笠的戰晨,一時議論紛紛。
戰晨見掩飾不來了,揭下自己的斗笠沒,露出真面容來,惱怒地吼道:“又是你們所謂的正道人士,我滅了烏梅鎮王家,只是為了報仇!到底有什麼錯?”
“果然是他!”周圍的人看到戰晨的樣子,頓時都驚叫起來,沒想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會出現在他們這樣的邊陲小鎮。
一時間,鎮民奔走呼告,不少膽小的,紛紛跑開,避之不及,但更多的人卻呆在遠處,好奇地觀望,想要知道唐家鎮的供奉們與戰晨的爭鬥結果。
“戰晨,你這魔頭被包圍了,還不思悔改,我唐潛今日定當要你授首伏誅!”
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大家紛紛循聲望去,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又帶著幾個武師大圓滿的強者從遠處趕來。正是唐家鎮的鎮長唐潛,武尊初階的強者。
戰晨卻毫不畏懼,看向唐潛,叫到:“唐潛,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放我一馬,一切好商量!”
“哼!你這魔頭手段比尋常魔修更加殘忍,我身為一鎮之長,自然有維護鎮子安寧的職責,豈容你逍遙法外?”
戰晨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早就受夠了你們正道人士的這張嘴臉,還不如做個魔修隨心所欲,來得逍遙自在。”
“莫非你此行卻想與魔修勾結?”唐潛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