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黃月,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個師兄,他們看到洞中的慘狀,一時都驚住了。
還是黃月先反應過來,問道:“戰晨,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戰晨裝出悲哀的樣子,說道:“大師兄,我和王傑師兄接到礦工們的報信,說坑道里出現了妖獸,就急忙趕到這裡,與這畜生展開激烈的搏鬥。”
“叵耐,我修為低微,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遭遇到兇險,幸虧王傑師兄捨生相救,才保下命來,可是王師兄為了我也慘遭那頭孽畜的毒手!”
“我見王師兄被害,奮起反抗,在關鍵時刻突破,才一舉扭轉戰局,斬殺了這廝,給王師兄報了仇!”
黃月來到了王傑的屍體前,細細檢視了一番,此時,他的屍首已經被利齒獾給咬得血肉模糊了,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別的東西,縱有再多疑點也無從查實。
他只得轉過頭來,深深地盯著戰晨,使得後者心中直跳,莫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麼?也難怪,事情太蹊蹺了,尚滿福的死也與自己有關,難免人家不會起疑心。
良機之後,就聽黃月說道:“戰晨師弟,你也不必太傷心,王傑師弟為礦上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我相信宗裡面,會好好補償他的家人,以告慰他在天之靈的。”
戰晨頓時鬆了口氣,也陪著點了點頭。
就這樣,王傑的死就如同一陣風波一般,一下子就過去了,沒幾天頂替王傑的人也迅速到崗,黃岩崗礦山之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戰晨也跟往日一樣過著執勤修煉的生活,這樣又一個多月過去了,他終於將自己的修為徹底穩固在了武師中階。金煞劍法也有了很大的進步,揮劍之時,發出的劍芒也由原來的不足一米增加到了一米多,別看增長不多,但在戰鬥中,這一點距離也許就決定到了勝負。
但他的心中卻始終有一道陰影迷繞,那就是除了洪志剛以外,那個第三人到底是誰。
黃岩崗的地界並不安寧,尤其是到了夜間,坑道內全面停工休息,守護的重點就集中到倉庫。
因為所有開採來的元石,不是都裝進了裴炎血的腰包,而是會在專門的倉庫裡登記入庫。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宗內都會派出專人來回收這些元石。監督是上下一體的,宗內對細節方面尤其注意。
這種機制從某種程度也給了黃崗派可乘之機,他們幾乎每個月都會派人,對黃岩崗的倉庫進行襲擊,希望截獲金象宗倖幸苦苦開採出來的元石。
當然這種襲擊都是小規模地秘密進行,如果太過明目張膽,那麼兩個宗派的面子上都會過不去,甚至會引發大規模的宗派戰爭。這是誰都不願看到的結果,也是五宗之上的中型門派嵐風宗所不能容忍的。
然而,即使是小規模襲擊,卻也伴著刀光血影,每一回,都有兩宗弟子因此死傷,但雙方似乎都預設了這種殘酷的競爭方式,不會對此更深入追究。
這天夜裡,戰晨與往常一樣,在山間巡邏,忽地看到山的另一頭出現煙火訊號。
這是敵襲!他趕忙往回趕去,中途卻望見山頂上有兩道人影在對峙著,一個人他很熟悉,正是裴炎血,另一個卻身著黑衣,矇頭掩面的,看不出面容。
裴炎血冷笑道:“楊新老兒,你也學宵小之輩,藏頭蒙面的,難道就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嗎?難道這就是你們黃崗派的做派嗎?”
“哈哈哈,裴炎血,老夫才不會中你的計策,縱使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揭下面罩的,今天我們倆兒都是配角兒,就歇歇吧。我們的弟子才是主角。”
“想得美!”裴炎血見到已有一群人闖了進來,並直奔存放元石的倉庫去了,不由得一急,就想下去制止。
卻見到黑衣人身形一閃,就擋在了裴炎血身前,笑道:“姓裴的,休要慌張,給老夫過過招。”
“哼!我今天定要叫你少層皮!”裴炎血一邊說,一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長槍來,與楊新戰在一起。
一時間飛沙走石,巨石崩碎,兩人的身形快速閃爍,用肉眼都無法捕捉,只能從中聽到,不時地傳出的兵刃碰撞所形成的刺耳的嘯唳聲,與真氣相撞的爆炸聲。
戰晨望著這一幕,心中感嘆:“武尊強者真是好強大,恐怕我連線近他們都做不到吧,先下去幫師兄弟!”
想到這兒,他就迅速繞過了裴炎血和楊新,朝著山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