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劍一笑,示意陸辰坐下,搖搖頭,「並不是跨星域,用帝星的話來講,是跨宇宙,跨一個文明,星域,依舊屬於這片宇宙!」
陸辰剛坐下,差點又再次站起,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前輩的意思是體悟兩片宇宙天地蘊含的道韻,有可能邁入靈神境?」
陸天劍點點頭,「嗯,不過這只是大家的猜測,當然,這也是有一定依據的,傳聞上古出現的那些逆天強者,都是跨文明而來!」
陸辰沉默不語,暗暗思量著眼前一切,陸天劍是想用他的命去搏一個未知,搏出一位逆天強者。
「你沒得選擇,必須去搏一搏,陸氏滅族後,整個大陸上的勢力都想抓你,以你開啟傳送陣,這些上古秘辛在你看來是隱秘,可在中域頂尖勢力中,並不是什麼稀罕事,整個陸氏宗族,在他們眼中,就是案板上的肉!」
「幹!」陸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的命運早已註定,沒有那麼容易隕落的,天選之人,可不止天妒之人,記住,天選之人今後不得告訴任何人!」陸天劍再次告誡,隨後一揮手,地面上緩緩升起一座平臺。
平臺上,鑲刻著一面銅鏡,陸辰走近才發現,並不是銅鏡,是一面石鏡,表面極為光滑,光滑如鏡,鏡面中,正出現自己身處大殿內的一切。
「你監視我?」陸辰微微皺眉。
「呃……」陸天劍一時語塞,見陸辰臉色有些難看,就算他修為已入聖境也是一臉尷尬。
「其實也談不上監視,這都是定數,近乎耗盡我的壽元才推演出你的存在!」
陸辰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石境內的自己,後者也是翻了一個白眼。
「我感覺你像一個二傻子盯著另外一個二傻子!」陸辰忍不住開口。
聞言,陸天劍一怔,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眼前青年未曾因為被自己監視著一舉一動而生氣,「其實,我只能推出大概,看不到你身邊任何人,想要看清周圍景物都得消耗大量壽元,就連我都承受不住!」
陸天劍再次開口,不想眼前青年心中有芥蒂。
陸辰點點頭,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那你有沒有看到過我父母親!」
在祭壇上,陸辰看到過陸雲峰的面孔,當時以為一切都是幻覺,並未當真,眼下,他知道那極有可能是真的,可內心始終不願承認。
「陸雲峰……」陸天劍話剛出口又急忙閉口,他稱呼陸辰為叔,陸雲峰的輩分就算是他也得恭敬行禮。
「我父親真在祭壇內?」陸辰忍不住開口。
陸天劍聞言,輕輕點點頭,「不過他的魂燈未滅,依舊在陸氏宗族內,宗族內早已為孤城陸氏一脈立好靈位!」
陸天劍語氣深沉,雙拳緊握,這等事,莫說眼前青年,就算換做他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我想去看看族人的魂燈!」陸辰艱難開口,強撐著讓自己站直身體。
「想哭就哭吧,陸家族人,一生坎坷,能走完一生已是大幸,而孤城陸氏一脈……」陸天劍欲言又止,實在說不下去了。
「哭?」陸辰一笑,臉上的頹廢、悽然瞬間消失,「孤城陸氏一脈在孤城多年被各種針對、壓制都未曾消亡,他們並未死去,只是獻祭了,只要我活著,他們就有復活的機會!」
看著眼前青年臉上的堅定,就連修為達到聖境的陸天劍都是心驚,「不愧為天選之人,這般心性絕非常人能夠擁有的!」
跟隨在陸天劍身後,兩人對著大殿深處行去,速度極快,兩人足足趕路一個時辰才停下,「就是它們!」
陸辰抬頭,心中駭然,本以為孤城陸氏一脈舉族獻祭已是慘烈,不曾想,眼前所見,
孤城一脈對比起來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漫天皆是魂燈懸浮虛空中,無邊無際,就像是漫天星辰。
「這些都是獻祭進傳送祭壇的?」陸辰指著漫天魂火,一臉駭然問道。
他不知道整個陸氏宗族到底獻祭了多少族人維持著那虛無縹緲的傳送陣,他也不知道陸氏為何不啟動傳送陣回到帝星。
見陸天劍點頭,陸辰就算心中早有準備,依舊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不說獻祭的族人實力如何,單是這數量就足以堪比一個小型帝國,「這樣做值得麼?」他實在忍不住問道。
陸天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若不是因為你們一脈前往孤城,這族長之位也不會落到我身上,你祖上皆是天賦過人,可惜,為了那座該死的祭壇,只能被淹沒!」
「中域那些傢伙為何遲遲不動手?」陸辰再次問道,對此,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在等,等祭壇自主現世,傳聞祭壇現世,不久的未來將會開啟一條天路!」
「天路?」陸辰一怔,「傳聞中上古強者走上去的那條踏天之路?」
「你竟然知道天路?」陸天劍也是一驚,這等秘辛,就算中域很多勢力都不可能知曉,一來各大勢力心懷鬼胎,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競爭者,二來,那條路也只是傳聞,做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