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幾人皺眉看向院落外,嘈雜聲不斷傳來,越來越近了。
“陸衫叔,是真的,聽說這小子特別狂妄,仗著身份,就連陸堂叔都跪舔去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陸堂臉色陰沉,就要衝出去,卻是被陸辰一把攔住,“別費心了,衝著我來的!”
“你是不知道啊,他仗著自己在族內輩分高,連執法隊的老一輩都不放在眼裡,硬是要陸修、陸楚前輩給他行跪拜大禮才行!”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我還聽說剛進帝都就仗著身份將玉如叔給揍了一頓,昨天大家在門口都看到了,還假惺惺送一件靈器給玉如叔,這是想讓玉如叔不將此事說出去啊!”
……
一聲聲議論不斷傳來,陸辰也是微微皺眉,回頭看向陸堂,“這些人似乎是昨天廣場上的小輩?”
“這幾個小兔崽子,回頭非得好好收拾他們一番,都反了天了!”陸堂怒喝道,他長期生活在陸氏宗族,聽聲音自然知道是哪些後輩。
“陸辰,不,辰爺爺,侄孫聽聞你昨日剛回宗族,今日,我帶著一群后輩來給您問安了!”一聲大喝在院落外響起。
若不是對方聲音中蘊含的怒意,陸辰還真以為是陸氏弟子前來問安。
一笑,陸辰不顧陸堂等人阻止,開啟院門走了出去。
四五十人,將院門外圍了個水洩不通,其中十餘道身影都是昨日剛給自己行過跪拜大禮的年輕一輩。
“你是?”陸辰皺眉看向低頭抱拳給自己行禮的男子。
“他是我們杉叔,聽說你足夠強大,今日想來切磋一番。”陸衫還未開口,身後已經有晚輩怒吼道,一臉驕縱。
聞言,陸辰臉色有些微怒,“我問你了?”
“你……”開口的青年大怒,一時語塞。
“如果我沒記錯,在陸氏宗族內,我應該是你的祖輩,怎麼?見到祖輩不用行禮?”陸辰怒喝道。
“你……”青年大怒,他沒想到,孤身一人的陸辰今日還這麼狂妄,都已經被安排到這座小院來了,住這裡的,身份與他們有什麼區別?
真要是能如傳言那般成為陸氏下任族長,又怎麼可能住到這裡。
“你什麼你?跪下!”陸辰一聲爆喝,眾青年一顫,臉色陰沉,面面相覷,一咬牙,一臉不甘,只能憤怒跪在地上。
“辰爺爺,聽這些小輩說您老仗著身份,欺壓晚輩,今日一見,還真是讓侄孫長了見識啊!”陸衫直起腰,一臉譏諷。
“怎麼?你不服氣?”陸辰冷笑,毫不在意對方臉上的譏諷,在他眼中,這些弟子,不過是沒經歷過任何風雨的花朵而已。
若是在黑域,陸辰所見的年輕一輩與黑域惡徒同境界廝殺,他敢說,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你輩分放在那裡,不服又能如何,不然等族長出關,我們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陸衫冷嘲熱諷道。
聞言,陸辰一步步走下臺階,輕輕拍了拍陸衫肩膀,“激將法不錯,不過,在我眼裡,侄孫就是侄孫,就得有侄孫的覺悟,見到爺爺,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一聲爆喝,讓得近在咫尺的陸衫雙耳轟鳴,猝不及防之下硬是被那股氣勢逼得後退了兩步,一臉駭然。
“這是規矩!”陸辰揮手,再次冷笑道。
“規矩?我們遵守規矩,可不服你,就算將來陸家之主是你,我們依舊不服,你當族長,我們全部脫離宗族!”陸衫咬牙喝道,被一位靈王境強者一聲爆喝嚇得後退數步,此乃大辱。
一咬牙,一臉不屈看向行至院門的陸辰。
“脫離宗族?”陸辰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陸衫,又看向下方逐漸站起身體的眾多陸氏弟子,“你們也有這樣的想法?”
眾弟子不語,一臉不忿,片刻過去,終有弟子點頭,“沒錯,跟著一位不能服眾的族長,還不如自立門戶!”一位陸氏弟子怒喝道。
“對,自立門戶!”
“就是,真以為自己是誰呢?”
……
一聲聲怒喝響起,陸玉恆、陸堂兩人急忙衝出院落,臉色難看,“都想反了?”
陸辰擺擺手,示意自己處理,看向眾弟子,“別說我不想當族長,若是真當了,你們敢叛族,我就殺,耗盡陸氏宗族所有底蘊,一個脫離殺一個,兩個脫離殺一雙,你們都敢脫離,我就一脈一脈全殺光,整個陸氏宗族就我一人我也不懼!”
冰冷的聲音在院落外的小廣場上響起,隨著陸辰話音落下,更多的陸氏宗族弟子趕來,不知情者一臉怪異看向圍在院落前的眾人。
這些人一臉駭然,目光有些驚悸看向院門口的身影,那裡,殺氣激盪,宛如一尊殺神。
在陸氏宗族內,除了暗影,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殺氣的弟子。
“這就是曾經被逐出宗族的孤城一脈,有些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