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府同一棟大樓內,不同的樓層區域,幾個歸屬於監獄系統的執政官正坐在一間會議室內。
坐在首位,監獄系統的最高負責人劉博,面容冷峻,聲音淡然:“啟明街這場爆炸,誰幹的?”
底下的幾人相互交換著眼神,卻沒有一人接過話茬。
劉博的目光緩緩地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右手邊的那個中年男人身上,語氣平靜地詢問:“是你動的手?”
中年男人默然片刻,然後緩緩搖頭,否認了劉博的猜測。
劉博的目光隨即轉向左手邊的鷹鉤鼻男人,再次發問:“那麼,是你乾的?”
鷹鉤鼻男人不緊不慢地攤開雙手,露出一絲冷峭的笑容:
“這場爆炸動靜太大,僅僅為炸死一個錢通,而且還不成功。您應該知道,這樣的做法並不符合我的行事風格。”
劉博皺眉,注視著其他幾人:“那就是你或者伱嘍?”
剩下的兩人中,一個急忙揮動手臂,連聲否認。
而另一個則露出一絲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和不屑:
“我倒是想過透過一些手段,給天光資本一個嚴重警告,不過,我選定的目標不是錢通而是錢歡,而且我還未來得及動手。”
見屋內所有人都否認,劉博的眉頭微微一蹙,聲音沉了下來:
“我明白,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二監被分割出去,那就等同於從我們的鍋裡刨走了一塊肉。因此,大傢俬下里有些過激的行為,我也能夠理解。”
他的話語突然轉了個方向,語氣變得更為嚴肅:“但我要提醒各位,在採取任何行動之前,我們之間應該都互相通個氣兒。”
“如此事情出來了,咱們之間也好有個遮掩照應,不然,你什麼都不說,將來事情萬一出了紕漏,被人查出來了,外界可不會認為這只是你一個人的衝動行為,而只會將這視為我們整個監獄系統的集體決定。”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劉博卻發現在底下的人依舊各自保持著沉默,沒有人站出來承擔,他的臉色不禁變得陰沉起來。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
“今晨啟明街爆炸的訊息一經傳出,首席執政官雷霆大怒,立刻將我緊急召至他的辦公室進行詢問。”
“我當時雖然不知道是你們中誰幹的,但我不得不為你背鍋,將責任想辦法推給了施工方。”
“首席執政官出於大局考慮,接受了這個處置結果,但也嚴重警告和敲打了我,我現在把首席執政官的原話轉述給你們。”
劉博微微一頓,隨後模仿著首席執政官那特有的威嚴腔調,緩緩複述道:
“天光資本後面站著的是光明集團,不是那些嚼不碎骨頭的野貓野狗,所以,一些出格激進的手段少用,免得把人逼急了,連桌子帶鍋都給你掀了,那就誰都吃不上飯了。”
鷹鉤鼻聞言,突然發出一聲冷笑,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與憤怒:
“照首席執政官這麼說,他是要逼著我們把二監拱手讓人,還不准我們有任何反抗。難道執政府是專門為光明集團服務的嗎?首席執政官的屁股坐歪了吧?”
劉博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鷹鉤鼻,他的心中幾乎已經確信,啟明街的爆炸事件,正是眼前這位鷹鉤鼻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