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城主府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啊?”城主府的門口,一位看起來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正對著譚豔,冷聲說道。而在那位中年婦女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女子的相貌很好看,即使與譚豔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年輕女子看譚豔的目光也很不善,而她的髮型是已婚女子的髮型。
“媽,我只是想要看看非寒而已。” 譚談低頭說道,她的語氣溫和,或者說是低聲下氣,這是林皓雪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低姿態。
“媽?”那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聲音更冷了,“你是誰?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樣的一個女兒,我也當不起你的這聲媽,你還是叫我伯母吧。聽著也順耳。”
“好的,伯母,”譚豔雖然語氣還是非常低,但卻從善如流地叫道,“我聽說非寒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只是想要看看他而已。”
“你看看他?”聽到譚豔說到易非寒,那位中年婦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底的寒意更勝了,“你有什麼資格來看看他?你算什麼東西,我兒子看上你還真是瞎了眼,沒有認出你是如此心性涼薄。就算我們當初反對過,可你們也在一起了,孩子也都生了,這也就罷了,你給我們耍什麼脾氣,玩什麼失蹤,如果不是你忽然的消失,非寒還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去找你嗎?如果不是因為去找你,他會遇到自己無法抵擋的對手,成為現在這個昏迷不醒的樣子嗎?都是你害了他,你現在還好意思來看他?你給我離開城主府,不,你給我離開東風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伯母,我知道自己當年是任性了一些,我也知道,非寒出事,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干係的,只要我您允許我看看他,無論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譚豔依舊誠懇地說著,她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表情是怎麼樣的。但是,林皓雪能夠猜測到,她現在的表情絕對說不上有多好。
“你以什麼身份接受懲罰?”那個站在中年婦女旁邊的年輕女子忽然開口道,“自從你離開城主府的那一刻,你的一切都跟城主府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現在忽然回來,除了自取其辱之外,是得不到什麼東西的。”
“我想,我在這裡說話,你應該沒有有資格插嘴吧?”譚豔聲音也冷了下來,說道,只是,沒有人知道,譚豔就再剛剛那一句你是誰的問話給生生嚥了下去,沒有問出來。
“她當然有資格插話了。”中年貴婦卻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些許淡淡的譏誚,“因為,她是我們城主府的少夫人。你說,她有沒有資格插話?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話?”
看著這一幕,一直站在譚豔身邊的幻兒,有點惶恐不安,開口說道,“媽媽,這裡明明就不歡迎我們,我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呢?我們還是回去,好嗎?”
看到幻兒怯生生的樣子,那位中年貴婦本想轉頭說什麼,但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開口,只是臉上的那些冰冷融化了些。
“幻兒,那是因為媽媽以前做了錯事,所以他們才會生媽媽的氣。媽媽不怪他們這樣對我們,只想得到一個機會,給媽媽贖罪的機會。”譚豔蹲下了身子,對幻兒說道,“所以,我們不是不能犯錯,既然犯了錯,就要一定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
“嗯,我知道了,媽媽。”小小的幻兒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以後 就不犯錯了。”
“好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吧。”站在那中年婦女身邊的年輕女子似乎察覺到那中年女子糾結猶豫的神態,立刻上前了一步,對譚豔說道,她的語氣並不比那中年婦女更狠毒,但是語氣中明顯非常的強硬和堅決。
“原來她就是當初離開了城主府的那名女子?”
“是她害得易家的大少爺到昏迷了這麼久還沒有甦醒啊。”
“這女人的心可真夠狠的呢,易大少爺還真倒黴,居然喜歡她?”
“誰說不是呢?”
……
同時,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言語之中,都是對林皓雪的譏嘲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