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能這麼說!”轎子中的那個聲音再次傳出來,內容卻是不置可否的。
“那,先祖,你的意思是?”曲鴻文不明白了,既然不能贏,也不一定會輸,那是怎麼回事呢?於是他迭聲問道。
“你看,這一戰,要是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兩人誰也不會贏,當然,誰也不會輸,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兩敗俱傷,還是平手。”轎子中那蒼老的聲音繼續解釋道,語氣中還有著淡淡的遺憾與惋惜。
“兩敗俱傷?怎會如此?”曲鴻文神色複雜地看向了比賽場上的紹元,有點遺憾與不甘。
他是曲鴻文,是聖靈宗的宗主,自然,也只有他對眼前這幾位參加比試的選手最熟悉的,這幾位選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都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尤其是最前面的兩位刑嘉言與紹元,更是他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培養出來的,自然不希望有所損傷。
說起來,在他的眼中,紹元要比刑嘉言更加珍貴,更加不讓有失,因為刑嘉言一心修煉,對於聖靈宗沒有那麼強烈的歸屬感,而相比於刑嘉言,紹元可是一心為了宗門而努力著,要是刑嘉言會受到重創,他還能夠接受一些,但是,紹元受重創,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更何況,如果能夠贏得了這場比試也就罷了,可是,眼下的情形是,即便紹元受到重創,卻依然無法贏得最後的勝利,那就有些不值得了。這也是他無法接受的。
曲鴻文這樣心裡這樣想著,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他的眼中突然露出了幾分厲色,彷彿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恭謹地對著那個轎子再次低聲詢問了一聲,“不知道先祖可有什麼好辦法?”
轎子裡一片沉默,那個蒼老的聲音並沒有立刻傳出來,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但是曲鴻文知道,先祖是一定聽到了,只是不願意立刻回答而已。
就在曲鴻文以為轎子中的那人不會回答他的問題時,裡面終於再次傳出來那個蒼老的聲音,“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又何必問我呢?”
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又何必問我呢?
轎子中的那句話說出來很平靜,彷彿沒有帶絲毫的感情,所以,曲鴻文沒有聽出來,那聲音的意思到底是贊同還是反對呢?但是,這都不重要了,不是麼?反正他會當做贊同,曲鴻文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來。
“先祖, 只是洪文的實力實在有限,即便是心有所想,卻依然對此無可奈何,還望先祖助我一臂之力。”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是,曲鴻文卻依然再次對著那個轎子躬身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好!”這一次,曲鴻文倒沒有等多長的時間,就聽到轎子中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然後,就在下一刻,曲鴻文就看到一個雪白的珠子從轎子的一側滾落了出來,落在了他的腳下。
曲鴻文見此心頭大喜,立刻將那枚珠子撿了起來,然後,抬手換了一名聖靈宗的普通弟子,低聲吩咐了下去。
“什麼,宗主你這是……”那名弟子在聽到曲鴻文的話之後,頓時臉色都白了,驚詫不已抬頭,似乎受驚不輕。
“哪來那麼多的問題?趕緊去吧!”曲鴻文的反應極快,不等那名弟子在繼續詢問下去,而是冷聲喝道。
“是,宗主。”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贊同,但是這是宗主的親自命令,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做的,帶著很多的無奈,那名弟子最終還是帶著雪白的珠子走了。
“不好,你們看,聖靈宗的人要做小動作了!”因為聖靈宗的人的刻意防備,所以,星嵐宗的眾人並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但是,他們還是能夠看到聖靈宗的宗主的那些小動作,這時候,一名弟子驚叫道。
“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宿山現在的情況略微好了一點,能夠不依靠別人的攙扶而獨自站立住了,所以,他這時候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助,此刻也皺著眉頭,看著對面那個被曲鴻文給指派出去的弟子,擔憂地喃喃自語道。
林皓雪與何以安自然也看到了對面曲鴻文的小動作,只是一時間猜不他們到底將要做的是什麼,便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契地,都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臉色嚴峻,一言不發的謝老身上。
在見到謝老的表情的時候,他們心中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神色如此嚴峻,彷彿是惱怒,又似乎是不甘。
“謝老,莫非,他們真的要使壞了?”林皓雪的心也微微一沉,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