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後,何以安抬手,凝聚了一個隔絕探查的防護咒陣,隔絕了外面可能會出現的探查。
“咳咳咳——”咒陣剛剛完成,何以安就開始猛咳了起來,而且,在咳嗽的過程中,他的氣色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萎靡了下去,與剛才在外面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他的頭髮依然是雪白的,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僅僅是頭髮雪白了,甚至就連他的臉都變成了雪白,慘白異常,如果不是那粗重的呼吸聲還在,要是有人見到了他,一定會懷疑他不是一個真人,而是一個雪雕的人,絕美而充滿死氣。
輕輕抬手,他望著自己手掌心的那一抹刺目的猩紅色,那是剛才咳出的鮮血,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來。
“皓雪,如果你知道我現在做了什麼,會不會笑話我呢?呵呵,我自己不能及時照看你,卻還要想方設法的讓別人也不能站在你的門前照顧你,是不是很小氣?”
“可我就是小氣,我就是要支開他們,即便你剛剛睜開眼不能看到我,卻也不能是別的男子。這樣,以後我要是離開了,你就不會很快讓別人替代了我的位置,對不對?”
“不管你會不會笑話我,反正,我是要怎麼做的,下次還是這樣。”低聲喃喃自語,何以安依然笑著,那笑容苦澀中帶著些許惡作劇的味道。
何以安現在的喃喃自語也好,苦澀的笑容也好,都沒有人看到。
所以,沒有人知道,何以安為什麼氣息會這麼萎靡,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不自信,自然,更沒有人知道,未來在他的身上,到底會發生什麼?
在這一番喃喃自語之後,何以安很快就回過神來,不再蕭索,不再鬱悶,而是在屋子中那個小小的蒲團上盤膝而坐,靜心打坐起來。
隨著何以安呼吸的運轉,一道道非常細微的白色細絲在他的身體不斷繚繞,最後,從他的丹田之處進去了,隨著這些白色細絲進入了他的身體,何以安的氣色明顯變好了很多,彷彿,那就是他的生命力。
如果林皓雪清醒著,如果她現在就在何以安的身邊,當她看到那些白色的細絲,一定會非常驚詫的。因為,那些白色的細絲非常眼熟,跟她丹田中坐落的那個白色的漩渦中散發出來的細絲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她丹田中的白色漩渦要濃重很多,而何以安身體周圍繚繞顏色明顯要淺淡很多。
只是,這裡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在這個小小的院落中的幾處小屋中,不光是何以安在修煉,院落中的其他幾間小屋子裡面,那幾個人也在不斷修煉中,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畢竟距離與聖靈宗的約戰,日子越來越近了。
就這樣,在不斷修煉與等待中,時間緩慢流失著,距離三年之約越來越近,而林皓雪,始終沒有醒過來。
關注林皓雪是否真的清醒的人,不僅僅是星嵐宗,還有他們的對手聖靈宗。
這一天,在聖靈宗,那神秘的禁地之外。
一個年輕的弟子急匆匆進入那神秘的山洞之中,而那山洞,正是聖靈宗的禁地。
在山洞的外面,有幾名白衣弟子正守在這裡,他們是奉命看守聖靈宗的禁地的,但是,當他們看到這名年輕人來了,都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誰也沒有阻止他。
這段時間,這位年輕的弟子隔幾天就會來一次,他們也已經習慣了。
更何況,聖靈宗的宗主早已經命令過他們了,這年輕男子不管來多少次,都不要阻攔,所以,他們這是奉命行事,便不加阻攔。
年輕男子身上也是一襲白衣,這是聖靈宗弟子的制服,原本他喜歡藍裳的,但是在進入聖靈宗之後,就入鄉隨俗,也開始穿起了白衣,還別說,白衣果然映襯出了他那超然的氣質來,漸漸地,他也喜歡上了白衣。
偶爾,他也會想起那個喜歡白衣的少女,他總是覺得,在聖靈宗這麼多穿白衣的弟子中,沒有一個會有她當日的風采,可惜,那樣的一個人,此生,都是與他無緣了,遺憾嗎?當然會有!可是——
不,也許還有緣分,這不,很快他們就會再見面的,不是嗎?雖然,再次見面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雖然,他與她的立場是對立的,但是,他依然在期待這次見面,很期待。
“凌雲,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