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凌頂一急,當時起名字的時候,她太過隨意,沒有顧忌到何亦然的感受,但是現在,他已經是她的朋友了,哪有將朋友當做別人的替身的?這樣對待朋友,也太不厚道了吧?
“沒事。”何亦然擺擺手,正色面對何以安,擲地有聲地道,“我不會介意這個名字的,誰讓我見到她的時候比較晚呢?”
“不過,”頓了頓,何亦然卻忽然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一切都是有變數的不是?況且——”
何亦然故意沒有說完,而且拖長了聲調,果然,他如願地看到何以安瞬間變黑了的臉,於是同樣回以得意的一笑,那笑容明媚而燦爛,映襯得那一張原本就漂亮的臉蛋越加動人,當然,何以安的臉自然也就更黑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行嗎?”看著這兩人再次槓上了,薛凌頂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跟什麼啊?這兩人是天生八字不合嗎?還是她看錯了,這是壓根不是兩個大人,而是兩個還沒有炫大的小孩子。
“哼,小爺才不會這麼做呢!別拿小爺和他們兩個白痴相比。”就在薛凌頂心念轉動的時候,她的心裡,還真的響起了炫那傲嬌的聲音,“瞧瞧他們兩個,正是幼稚!”
“呃!”薛凌頂頓時語塞,繼而無力地扶額,她怎麼忘了,她跟炫是本命契約,炫很多時候能夠感受到她內心的想法的,現在倒好,腹誹人家卻被人家給知道了,還要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微微一頓,薛凌頂立刻轉回了注意力,決定不理會炫,而是對外面那兩個人說道,“這裡太黑暗太壓抑了,讓人不舒服呢。”
“好!那就出去吧!”聽到薛凌頂話,何以安和何亦然自然不會反對,異口同聲地回答道。然後三人並肩行走,走出了那個小小狹窄的咒屋。
“大人,你們終於出來了!”在咒屋的外面,咒界的大長老帶領著長老會的各位成員,一直在等著。這時候,見到何以安三人走出咒屋,大長老立刻殷切地迎了上來,笑著說道。
他雖然掩飾的比較好,但是,薛凌頂還是不難看出這位大長老眼中的幾分好奇與戲謔。
“嗯!”何以安點點頭,動作看似漫不經心,似乎並沒有看到大長老的好奇,“現在才將人放出來哦,那幾天被關的日子怎麼辦?就這樣白關了?”
“那您的意思是?”大長老立刻陪著笑,說道。
“這個簡單!”何以安略作沉吟,微微思索片刻後,才繼續說道,“這幾天你們咒界不是正在舉行一個什麼選拔賽嗎?”
“你是說?”大長老略微吃驚,這個可算是他們內部的絕密的訊息了,怎麼會被他知道,但是一想到這個人的神秘實力,便什麼都釋然了,點點頭,回答道,“是咒塔試煉?”
“對,咒塔試煉!”看到大長老如實說了,何以安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正好,我們對這個咒塔試煉有點興趣。”
“我們當然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聽到何以安的這句話,大長老倒是沒有怎麼躊躇,而是提出一個疑問,“想要入咒塔的,必須要是咒師才行,我看你們幾個誰也不是咒師啊?”
“這個就不勞長老您來操心了,”何以安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薛凌頂,“她很快就是了。”
“啥?”聽到這句話,最吃驚的反倒不是大長老,而是被指到的薛凌頂,何以安的話讓她頓時不淡定了,赫然反問,“我什麼時候是咒師,我怎麼不知道?”
“相信我,你很快就會是的!”對於薛凌頂的怒目而視,何以安絲毫不以為意,而是淡淡一笑道。
“什麼很快就會是?我連什麼叫做咒陣都不知道,怎麼是?”薛凌頂很生氣,對何以安如此輕率為自己做決定而感到憤怒,立刻不滿地反駁道。
“聽話!”對薛凌頂的憤怒,何以安並沒有生氣,而是抬手揉了揉薛凌頂的腦袋,語氣輕輕地哄道,薛凌頂頓時臉色一紅,在這麼多的人面前,訥訥說不出話來,只得低頭垂目,假裝不在意。
何以安卻也不再看她,而是直視對面的大長老,“大長老,您覺得這個提議如何呢?”
“呵呵。”大長老瞅了瞅薛凌頂,又瞅了瞅何以安,笑意昂然,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就按您的意思來。三日,哦不,七日後,我們咒界的咒塔試煉正式開啟,到時候,歡迎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