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珠!”
“爸爸!”
對面那個男子出現後,兩道驚喜的聲音傳進了林皓雪的耳中,兩道聲音都是清脆的,但是一個是嫩嫩的童音,而另外一個則是屬於女子的清脆聲音,這兩個人不是被人,正是小連與他的母親。他們兩看到這個人出現之後,立刻驚喜異常,似乎就要這樣跑過去,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動身,就被那位男子抬手給阻止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親人為什麼要阻止自己接近,但是小連兩人都很順從地停下了腳步,乖乖地停在了林皓雪的身後。
那位男子輕輕瞄過林皓雪,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什麼,然後,他再次將目光看到對面的那幾個壯漢的身上,眼中是說不出的冷冽,“原來是陳一方手下的幾個蠢貨,不知道天高地厚,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欺負我於成珠的家人?”
“於成珠,你怎麼,怎麼回來了?”看到那個男子出現,對面的那幾位大漢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懼意,聲音有些顫抖,斷斷續續地道。
“是的,我回來了。”那位男子緩步上前,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怒意,但是,言語中的分量卻一點都不輕,“我要是不回來,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會做什麼?欺負我的弱妻幼子?”
“我們,我們……”被那男子身上的凌冽氣勢所震撼,為首的大漢一連說了兩個我們,終於什麼也說不出來,兩股戰戰,看樣子被驚嚇的不淺。
“老大,我們來這裡不是出自本意,是奉命而來的。”在那大漢的背後,一個人輕咳了一聲,輕輕提醒道。
“對,對,我們不是出自本意,”聽到自己身後小弟提出來的話題,為首大漢說道,“我們不過是奉陳堂主的之命而來,見你的兒子天賦不錯,人又聰明,這才想要將他帶回去。”那位為首的壯漢說著說著,漸漸地理直氣壯了起來,“按理說,依照你兒子的天賦和年齡,早就應該進入我們地訓營接受訓練了,但是,你一直藏著他,你想要將他保護到什麼時候?”
“這好像是我於成珠的事情,與你沒有什麼關係吧?”於小連的爸爸於成珠說道,“你們今天來這裡,可曾想過如何回去?”
“哼,陳堂主看上你的兒子,那是你們家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了。”以為大漢似乎沒有聽到於成珠語氣中的威脅,而是用一種教訓一般的口氣說道。
“你再說一聲試試?”於成珠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靜,但是,誰都明白,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內心的怒意。
“你,你,我我……”彷彿是被於成珠的怒意給驚得不輕,為首的壯漢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到最後,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什麼狠話,而是回頭對跟著他一起來的三個人道,“我們走!”
到了現在,孰強孰弱已經非常明顯了,即便是搬出了他們陳堂主的身份,於成珠似乎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們。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小連的父親於成珠冷笑了一聲,手指微彈,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屏障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將那幾位壯漢的退路給擋的死死的。
“你想怎麼樣?”那為首的壯漢終於臉色變了,他好像想起了,眼前這個人,在武城縣的地訓營中赫赫兇名,什麼人都不怕,什麼事都敢惹,於是,他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好幾步,眼底是說不清的恐慌。
“你說,我想怎麼樣?”於成珠一步一步向這些人走去,看著他們慘白的臉,看著他們閃避的眼神,看著他們有些顫抖的嘴唇,一字一頓,慢悠悠地說道,“在你們膽敢前來挾持我兒子的時候,你們應該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什麼後果!你以為,我還會放你們回去告狀麼?”
“這麼說,滕玉成,吳勝國,還有陳前斌,他們都,都……”想起了那些失蹤的同僚,四位大漢愈加驚恐,聲音顫抖了好一會兒,這個都後面的那個字眼,實在是說不出來,不過,幾人的眼底閃現出死灰色的絕望。
“沒錯,他們都死了?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於成珠再次向前走了幾步,逼視著對面的這幾人,眼底卻都是濃濃的嘲諷,“可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實在是當不起我一聲稱讚,我只能說,你們總算還沒蠢到家!”
“我們,是,是,是陳堂主的人?你敢……”為首之人掙扎地說道,這話說的非常無力,即便是他自己,也知道,陳堂主三個字,是無論如何也救不了自己幾人的性命了。但是,他們不得不掙扎最後的一次,不然,他們要付出的卻是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