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的確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哪怕你是唐國地位尊崇的皇子也一樣。
李仲新打量著方林,隨即抱拳躬身,語帶敬意的說道:“在下李仲新,久聞方大師之名,今日終得相見,在下倍感榮幸。”
“二皇子太客氣了,我不過是一介煉丹師而已,值不得皇子殿下如此行禮。”方林擺擺手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也只是說一番客套話而已。
見方林態度如此散漫,那四個護衛臉色越發難看,若非知道眼前之人乃是方林,怕是早就要出言呵斥了。
李仲新說道:“比起方大師,我這個皇子身份實在是不值一提,無論丹道還是武道,方大師都值得在下追趕學習。”
方林臉上笑容多了幾分玩味:“那敢問皇子殿下如今武道修為如何?丹道境界又如何?”
此言一出,李仲新面露尷尬之色,苦笑一聲:“方大師就莫要揭我短處了,在下資質愚鈍,武道修為平平,丹道造詣更是有限,實在是說不出口,說出來也怕是要被方大師取笑了。”
方林嘿嘿一笑,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指了指一旁的石凳:“隨意坐吧。”
李仲新便是在石凳上坐下了,那四個護衛依然是盡忠職守的站在李仲新身後,他們四人所站的方位,更是隱隱將李仲新任何可能遇襲的方位都保護了起來,顯然這四人經驗老道,不是尋常之輩。
而且,方林還感覺到,這四個傢伙的氣機已經鎖定了自己,似乎只要自己有任何的異動,他們四人就會立刻有所反應。
對此,方林倒是不在意,畢竟人家是皇子,保護他是這四個武者的職責所在。
“不知皇子殿下此番到訪有何目的?”方林開門見山,直接出言相問。
李仲新聞言,倒也不慌不忙,說道:“並無什麼重要之事,只是慕方大師之名而來,能夠見到方大師一面,與方大師言談幾句,在下就已經很滿足了。”
方林心中一樂,跑過來見我一面,和我說說上幾句話就滿足了?你這話誰信呢?
“殿下,這裡沒有其他人,院子四周也有法陣存在,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方林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在告訴李仲新,趕緊說出你此行目的。
李仲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鄭重之色。
只聽李仲新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是希望能夠向方大師拜師學藝,成為方大師門下弟子,聆聽方大師的教誨。”
方林一怔,還真是沒想到這李仲新會來這一出,居然要拜自己為師?這可是真夠稀奇的。
那四個護衛毫無反應,顯然早就知道自己家主子此行目的,不過他們四人心裡也還是會腹誹,堂堂皇子殿下,卻拜一個年紀更小的人為師?這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而且方林看起來就有些桀驁無禮,像這種人哪裡有資格成為皇子殿下的師傅?
李仲新繼續說道:“在下也知道這個請求很是唐突和無禮,但在下的確對丹道十分感興趣,很早以前就想要拜在方大師門下,時刻接受方大師的教誨,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方大師還不容易來我唐都,在下必須要來見方大師一面,無論如何都要請求方大師收下我。”
說著,這李仲新站起身來,竟然是朝著方林行了一個大禮。
這可不是一般之禮,而是唯有弟子向師門長輩才會行的晚輩之禮,這已經是將方林當成了他李仲新的師門長輩來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