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烏雲密佈,時至傍晚,滿目狼藉的街上陰風嗖嗖,很多車輛直接撞進了商鋪櫥窗內,路燈歪斜,欄杆破口,整個破敗不堪。街邊的牆壁上也是血跡斑斑,人的殘肢張虛靜斷臂撒的到處都是,更遠處零零散散的有幾隻沒有離開的喪屍遊蕩著。
張虛靜站在牆邊,表情淡漠的看著血紅的街道。
好在以前放寒暑假時,師父總會帶著他到深山老林裡度假,尋找那些奄奄一息的妖物練手,面對現在的場景,怕是怕,但硬剛也是敢的。
“至生元君天尊。”張虛靜默唸法號,來到街邊扶起一輛電動車騎了上去。
道觀距離學校不到五公里,只要不出意外,騎著電動車十多分鐘就能到,好在白天的槍炮聲引走了大部分喪屍。
車輪轉動,張虛靜終是進入了地獄般的城市街道,途中還看到有被車壓在下面的喪屍,血紅的眼眶死死盯著駛來的電動車,嘴巴大張著做撕咬狀。
只是越往市區深處走,道路就越是不好走,看著前方道路上橫七豎八的車輛,他心中不由暗罵,去他個天尊的,以前也沒見涼城有這麼多車。
後方,遊蕩的兩隻喪屍在百米外就聽見動靜,僵硬的脖子猛的一扭,沾滿血漬的臉上滿嘴尖牙露出,原本遲緩的動作迅猛起來,撒開腿就朝著電動車追來。
張虛靜只得無奈將電動車支好,伸手拔出背上桃木劍,轉身看向已經到了跟前的兩隻喪屍。
他目光沉冷,左側身躲開撲來的喪屍,手中桃木劍毫不猶豫的向其背部刺入,喪屍直撲倒地,他緊接著大步前行,橙黃色劍光再度劃出,劍身已經刺入另一隻正要撲過來的喪屍胸膛。
隨著劍鋒拔出,兩隻喪屍身體先後軟到在地,但它們並沒有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依舊作撕咬著爬行,雙手無力的夠著眼前的新鮮血肉,細看它們傷口處隱隱有黑紅霧氣散出。
桃木劍,果然是辟邪斬煞的好法器。
張虛靜淡定的從乾坤袋裡摸出兩張破邪符,擋開抓來的屍手,分別在兩隻喪屍額頭貼了一張,隨著符紙貼上,接觸位置呲呲聲裡白煙騰起,喪屍全身抽搐了兩三秒後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張虛靜沒再多看,提著劍往凌亂的馬路走去,距離妹妹學校還有個兩公里不到,只是路面堵車嚴重,只能步行。
直走出兩三百米,又遇到兩三隻喪屍,不過他發現這些喪屍視力範圍也就百米,嗅覺在二十米內,雖然聽覺敏銳,可只要小心避開其視線,不發出聲響,就不會引起注意。
“小兄弟。”
就在這時,不知哪個位置忽然有人聲傳來。
張虛靜停下腳步,看了一圈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正打算不去理睬,左前方的車底下卻冒出一個頭,一個男人的頭。
“小兄弟,你哪裡來的,喪屍都走了嗎?”男人打量著張虛靜,見他安全的站在道路中央,也沒有喪屍過來,便費力的從車底爬了出來。
張虛靜看一眼眉目粗獷體格健壯的漢子,能夠在屍亂中活下來,也是不容易,微笑的答了一聲:“我從盤園路過來,離這不遠,多的喪屍都去西面了。”
壯漢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略顯昏暗的城區內顯得十分陰冷,他在車底下躲了一天,擔驚受怕捱餓可是不好受,要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強,也撐不到現在。
“哎小兄弟,你去哪?”壯漢見張虛靜離開,看了眼其背上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和手中的木劍,趕緊跟了上來。
“我去找人,你還是不要跟過來的好。”張虛靜好意提醒,畢竟七中可是在繁華街區,那裡不僅有普通人無數,學生也有好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