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已經被人抬了下去,屋裡的血跡也有人在清理。
二夫人看向那柱子,喊了一聲兒:“可憐的孩子。”又暈了過去。
紅袖喚過來墨大夫“給夫人診診脈,用針救醒夫人吧;有些話,還是要請……
“袖兒!”二老爺怒喝一聲:“你也太過份了!你嬸孃平日裡那麼的疼你,現在她被毒傷剛剛醒來,你卻在她面前接連逼死了她兩個貼身之人,令她的身子一損再損,你……”
他不是想出頭,只是知道再不出頭,二夫人怕是逃不過紅袖的手掌,,只怕所有的事情都要敗露,今天夫人就要死在當場;當真如此,他將來百年之後如何有臉去見自己家的岳父?他可曾親口答應岳父,會好好的照顧二夫人,不會讓她有什麼萬一。
“你給我住口!”太夫人氣得頭皮都是繃緊了:“來人,取家法。你給我跪下!”
二老爺聽到太夫人的喝聲,嚇得一哆嗦連跪倒在地上:“太夫人,兒子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妻子如此,而袖兒非要強弄醒她問話一一哪裡是一個晚輩應該有的樣子。”
“你還知道規矩兩個字7難得啊。”太夫人氣得取銅戒尺來:“伏身。”
二老爺一愣,他沒有想到太夫人是當真要打他;要知道,他現在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太夫人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曾當真動用過家法。但是他也不敢不伏下,只得以袖掩臉伏在地上;太夫人舉起銅尺來重重的打了下去,一連打了五下才收手:“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清楚;你一錯再錯,弄成今天的局面,居然還不知迸錯在哪裡,實在是可恨至極。”
二老爺哪裡還敢再辯解,只能低頭喏喏連聲的認錯:這一次,他的臉面可算是丟盡了。五戒尺的傷還是小事兒,如此一把年紀還被嫡母責打,實在是太過丟臉。
墨大夫已經把二夫人“救醒”過來,二夫人的眼淚只是不停的流,她現在除了哭之外,也找不到其它的把遮掩。
再怎麼說,就算是她的丫頭行兇,她也是有個教管不利的罪名兒。
太夫人看向二夫人,心裡當然是懷疑一切是二夫人授意,但是現在兩個丫頭都死了,要證實是二夫人所為,還真是不容易了。
只是就此放過她,當然是不行的;沈家的子孫們,不能再有傷亡。
紅袖看向二夫人:“嬸孃,小環和小佩.….”
“袖兒,人死燈滅,就算是嬸孃求你了,她們已經死了你就放過她們的家人吧;”二夫人扯住了紅袖的衣服:“你如果真得不能出胸中一口氣,就罰二嬸孃好了;說起來也是二嬸孃沒有管教好她們…”
紅袖輕輕的抽回了自己的衣服:“嬸孃,此事能做主的人是太夫人;而且再說了,小環和小佩是罪有應得,嬸孃就算是心軟,也不用如此了。”
“再怎麼說,她們要毒害我的兒子和二哥的兒子是千真萬確的,如此處置她們可是一點兒也不過份;並不是我們要對小環兩個人如何,是她們想對我們沈府的主子們下手,這樣的惡奴豈能輕饒7”
“雖然說兩個丫頭跟了嬸孃很久,但是嬸孃如此護她們的家人,不會是…一”紅袖沒有再說下去,也不必再現下去。
二夫人心中那個恨,但是她不得不如此惺惺作態,不然小環和小佩的死只會寒了還活著的僕婦們:到時她便無一人可用了。
反正現在她不承認,誰也不能硬說此事是她所為;所以她還是一樣為小環和小佩的家人求懇,寧願以莊園、鋪子換兩家人的性命。
很是一個好主子的樣子。沈夫人輕輕的道:“弟妹,說到羅氏手指上的毒來,你還避嫌的好;她是誰,我想弟妹是知道的吧你要除去她,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二夫人的哭一窒,她看向了沈夫人:“婚嫂一一”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沈夫人看向了紅袖,有些話紅袖不便說,但是她可以說:“免得被人暗裡嚼舌頭,到時你就說不清楚了。”
紅袖點頭:“就是,說起來這毒藥是自何而來,兩個丫頭還沒有說清楚呢;這毒怕不是幾個銀錢就能買到的東西,兩個在深宅的丫頭,如何能得到這種東西,還真是奇怪呢。”
“你說是不是,嬸孃?”紅袖看著二夫人:“她們能出府門,一定是隨嬸孃一起出門才是;不管是那金環和銅勾、還是這毒,嬸孃當真是一點也沒有覺查嗎”
二夫人沒有想到紅袖居然如此明明白白的問到她臉上來,只是話裡卻沒有失禮的地方,也沒有直說她就是主謀之人,她怒是怒不起來的。
想用兩個小丫頭瞞天過海,哪是那麼容易的紅袖的眼睛眯了起來。
第二更奉上,女人繼續努力。(本章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