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塵此舉,無疑是傷了她的面子。
白逸塵躬了躬身子:“夫人,請屏開左右,屬下把東西呈給夫人看,夫人便不會怪屬下傷人了。”
沈夫人要得也就是白逸塵的解釋,聽到這話之後把僕婦們打發出去,坐到椅子上道:“說吧。”
“她們在懷中掏出來的就是,這個東西。”白逸塵的手掌攤開,上面是一個小小的白色布偶,上面寫著字:一看是沈老祖的名字與生辰八字!
沈夫人眼底立時閃過了怒色,自己院子裡居然還有其他人的人!她顫著手自六夫人手上接過了布偶來,狠狠的握住那布偶,幾乎有一種要把它撕碎的衝動。
紅袖沒有再說話,她現在已經很明白,非常明白是有人要陷害她;而且此事,怕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
是那人要收網了嗎?紅袖有一種被緊緊壓迫的感覺,她感到危險就在身周左右:會是什麼呢,會是什麼呢?
眼下那個的計策好像是已經敗露了,自己應該不會有危險的感覺才對,但是她偏偏後背上冰涼一片。
紅袖努力讓自己靜下來,把自發現四少奶奶偷取她的頭髮開始的事情,慢慢的、細細的回想:她有一種感覺,眼下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殺招絕不是敗露出來的東西。
敗露出來的事情也極為兇險:就算眾人相信白逸塵之言,那麼兩個婆子還是沈夫人的人——下蠱之事脫不出長房之人!
為什麼要害沈老祖和四少奶奶,為什麼長房沈夫人要陷害自己的兒媳婦,這是另外一回事兒,反正眼前看到的事情,就是此事與長房脫不了干係。
就在紅袖思索,沈夫人等人沉默的看著那布偶時,門被敲響了。
沈夫人沉聲道:“什麼事兒?”
“婢子、有事要回。”是茶香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沈夫人讓茶香進來之後,茶香卻請她過去廂房看看;沈夫人想了想帶著紅袖過去了,原來那兩個婆子的身上,都各自還有二三個布偶;有一個上面寫著四少奶奶的名字與八字,其餘的上面所寫都是府上其它各房主子的名字;最顯眼的就是沈老侯爺夫婦的。
沈夫人看著那幾個布偶沉默了一會兒道:“請幾位夫人和少奶奶過來一起看看吧。”此時再瞞著她們,怕只會引起更多的猜疑來。
三夫人等人過來看到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事情太過奇怪了,奇怪的讓她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沈夫人長吸了一口氣之後,立時讓茶香把知道布偶一事的僕婦們都關到廂房裡:如此大事兒,不能被人傳了出去,鬧得滿府上下都沸沸揚揚的。
然後,她才看了一眼三夫人、六夫人和江氏、安氏等人:“此事,我只有一句話,同我和袖兒都無關;至於是誰所為,卻還要細細的查來;不過,這事的干係如何,就不用我說什麼了吧?”
六夫人等人都點了點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臉色都有些蒼白。
只有三夫人此時梗著脖子道:“這事兒,怎麼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兒,總不能糊里糊塗的就算了。”她看了一眼紅袖,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那意思極為明顯,她在懷疑紅袖。
“已經害到了萱丫頭,險些讓她小產了,這事兒怎麼也要查個清楚才是。”三夫人一想到就要到手的金山,差一點被人害得丟掉就氣不打一處來。
三夫人是越想事情越有可能是紅袖所為,就看她剛剛上前要制住自己兒媳婦時,也沒有多少顧忌;想到紅袖和兒媳婦的仇結得可不少,紅袖是完全有理由要害自己媳婦的。
沈夫人眉頭一皺:“知道了,只是事情沒有醒清楚之前,都給我看好了自己的嘴巴;不然,你們就等著去祠堂領罰好了。”
她的聲音並不高,不過一句話卻把眾人都鎮住了,就是三夫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事情有多麼大,三夫人還是知道的: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會被朝廷降罪;她愛財也愛命,並不想沈府被朝廷問罪的。
紅袖卻在此時想到了什麼,立時急呼:“逸塵,快去書房!”她終於想明白了,只是能不能趕得及呢?
紅袖的兩隻手心裡全是汗,自她嫁到沈府還從來沒有如此兇險過:那人,正一步一步逼近她;而她直到現在才查覺到一點點的眉目而已。
第三更。要說明天見了。
明天,我們能不能五更,就看親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