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掌櫃的來了之後,勸四少奶奶忍一忍,現在可不是處置冰珠家人的好時機;因為很不可能會被沈四爺起疑心的。
四少奶奶卻吼道:“他起疑心便起,我還怕他不成,死丫頭在府中,以為我拿她沒有子一一眼下也的確不能動她,就拿她的家人給她點顏色看看,免得她為我是好性兒的。”
錢大掌櫃的苦勸無果之後,只得道:“姑娘,您把她的家人都……,日後豈不是更沒有制住她的把柄兒?此人是我選的,一時走眼累到姑娘原本是我的錯,不如姑娘就罰我吧。”
四少奶奶很想臭罵並且責打一番錢大掌櫃的,可不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會被冰珠一個丫頭所辱;但是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這種程度,明白自己依仗錢掌櫃的地方還有很多,所以這口氣她壓下了。
“不關你的事,是那丫頭心思不正;叔叔說得也對,的確不能沒有一絲把柄在手上;這樣吧,冰珠不是父母雙全嗎,就讓她嚐嚐失去父親的滋味吧。”
錢大掌櫃的還想再勸,可是四少奶奶哪裡聽得進去,最後他只能領命去了。
過了兩天,冰珠便聽到了噩耗:她父親在昨天失足落河淹死了!她不相信的,她無相信,因為她父親又不是漁父,再說這種時節河裡還結著冰,怎麼會好端端的落水淹死?
她想到了進府時,錢大掌櫃的話;原本她以為自己成了沈四爺寵愛的妾侍,四少奶奶和錢大掌櫃的就是心再狠,也不敢動她的家人。
但是,她錯了。這種事情,其實是不能試的,因為親人的性命只有一次。
冰珠哭得死去活來,等到三夫人允她因去奔喪時,她已經哭昏過去—三次。她聽到讓她回去奔喪的話後,一股氣自心中升起來,也不收拾東西,也不梳洗,提著裙子就跑了出去。
她要去尋四少奶奶,她不能讓父親就這樣白白死去。
四少奶奶看到她進來,微笑:“你去吧,節哀順便,就不用行禮了。”
冰珠被幾個丫頭攔下,根本近不了四少奶奶的身,只能大罵四少奶奶;四少奶奶冷冷的道:“你再敢誣主母殺人,我便讓人送你去官府!”
冰珠聽到這裡,知道自己無憑無據,哭得軟倒在地上。
四少奶奶得意的看著冰珠,一下感覺到十二分的解氣;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不管是水珠,還是其它的丫頭:只要是錢大掌櫃送來的,四少奶奶心腹之人,都在臉上或是眼中閃過了不忍與懼怕。
一人做事一人當,冰珠不論所做事情對與錯,和她的家人沒有半分關係的;但是四少奶奶的手段,讓水珠等人不寒而慄:她們的家人,也在錢大掌櫃的掌握中。
有時候懼怕讓人什麼也不敢做,只能乖乖聽命;但是有時候,懼怕反而會讓人生出幾分勇氣來。
紅袖和沈妙歌聽到映草說冰珠回去奔喪,面色都是大變;夫妻兩人都明白這是四少奶奶在報復冰珠:在回少奶奶的眼中,人的性命倒底算什麼?
紅袖看向沈妙歌:“要快些,不能再讓她害人了。”雖然冰珠的父母和紅袖、沈妙歌沒有關係,但到底是一條性命;並且,如果事情當真被人查出來,沈府的名聲一樣會受損。
沈妙歌很同意紅袖的話,這樣的一個狠毒心腸的人,當然是不能讓她繼續留在府上害人:“你放心,我們就差一點點了,很快就準備好可以引得她自己顯出形來。”
紅袖點頭,不再說四少奶奶的事情,已經說過太多,現在要到收網的時候了,她相信沈妙歌;而且,她不想因為四少奶奶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她看向沈妙歌:“廉親王妃生了吧是男是女”知道廉親王一直很在意她生了一對兒子。
沈妙歌笑道:“生了,一個女孩兒。我去道賀時,就沒有找到廉親王,我們姐夫也沒有找到他。”
紅袖搖著頭笑了起來,當初可是廉親王說要訂親的,如今算不算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提親?”紅袖可是很瞭解沈妙歌的,知道自己的夫婿可沒有少吃廉親王的苦頭;現在有了可以讓廉親王吃癟說不出話耒的事惜,沈妙歌一定會不會輕易放過的。
就算沈妙歌不想認真,他們夫妻的那個姐夫世贊也會讓沈妙歌認真的:誰讓他們兩難兄難弟,被廉親王常常“欺負”呢。
“嘿嘿,君子之仇嘛;”沈妙歌笑得陰陰的:“當然不能等閒視之的一一提親的事情,不需要著緊,而是需要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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