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二夫人的所有事情,分開單看並不成事兒,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每一件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但是所有的平常與合理湊巧遇到了一起,便有些不尋常、不合埋了。
紅袖再也不能等閒視之,開始對二夫人認真起來。她細細的想二夫人的事情,發現她沈府的一些大點兒的事兒,都有二夫人的影子:嗯,二夫人多數時候是在幫忙。
不過就是幫忙,才會知道更多的事情,才更便於二夫人行事兒吧一一如果二夫人當真不是表面上看來的那般好。
自然也不能平白就冤枉一個人,所—紅袖並沒有把這些話對丫頭們說,就是沈妙歌也沒有提:沈妙歌自幼得二叔父一家不少疼愛,對二老爺、二夫人極為尊重的。
牽扯到二夫人的事情,不能不小心在意些。
這天,六夫人特意來尋紅袖,原來是她的壽辰到了。就是因為她的壽辰和沈老祖在一個月裡,所以年年她的壽辰都是最清冷的:不好大操大辦,弄得滿府上下都知道;好在原本各妯娌之間和氣的便不多,她倒也並不是很在意。
原本前兩年六夫人也沒有告訴紅袖,只不過今天也是她的整壽,所以她才來請紅袖和沈妙歌晚上怎麼也要到她那裡坐坐。
“年年都是嫂嫂記得我的日子,所中午的時候我們和嫂嫂一起坐坐,到了晚上我那裡沒有旁人,只有我們兩家人聚聚;也回了嫂嫂的,她也同意,讓你中午也就不必過去了。”六夫人今天很高興,梳著鋥亮的頭,戴了最喜愛的一套吉祥如意纏枝花樣的頭面,很是精神。
紅袖笑道:“原本嬸孃年年不說是就不對,今年再不告訴我.看我明兒還認不認你是我嬸孃。”
六夫人不理會紅袖的嗔意:“天就是塌下來,我也是你的嬸孃。”魔[幻]地[首][發]更[新六老爺前幾日自外面回來,現如今她們夫妻兩個人話並不多;紅袖勸過六夫人,想要攏住男人的心也不是沒有法子,但是六夫人不想。
這一次六老爺回來,居然帶回來一個小妾,長得嬌嬌嬈嬈;六夫人一見,立時賞了一套銀頭面,並把院子裡西邊的小院子撥給了她。
六夫人對紅袖道:“只求她和他胡天胡地的鬧去,莫要來擾我清靜就好。”她現在是一心的教子,和幫著料理府中的事情,哪甲有心思去和其它女人爭風吃醋。
紅袖勸不回頭,也只能隨六夫人去。
雖然眼下是有一百件事兒等著料理,但是六夫人的壽辰卻也不能不去;不知道為什麼,在紅袖送走六夫人時,心裡頭一跳:二夫人和六夫人幾十年的妯娌,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壽辰,今兒自己過去,不會有什麼事兒發生吧
一時間她的眼皮跳了好幾下,紅袖揉了又揉;可是前想後想,左想右想也沒有事情能發生,她自帶了韻香、靈禾等人,就算是有人想趁亂害人也是不可能的。
讓趙氏和韻香把她的東西都弄了出來,找了幾樣好東西給六夫人賀壽:東西並不在貴重,而在六夫人喜歡就成。
把壽禮準備好之後,紅袖又把府中的事情、屋裡事情細細的想了一番,好好的叮囑了留下來看守門戶的映草兒。
想想沒有什麼遺漏之後,紅袖這才帶著韻香等人去給六夫人賀壽。
六夫人看到紅袖等人笑著迎了出來,親自挽著紅袖的手進了屋;看到韻香等人都在紅袖身邊立規矩,便道:“一年三百六十多麼,你們日日裡規矩;今兒在我這裡你們奶奶連根汗毛也掉不了,你們自去坐下好好享受一番一一這個主,我做了;你們不用看你們主子。”
說著,六夫人喊來了屋裡的大丫頭,把韻香等人拉到了偏廳坐下用酒飯。
紅袖沒有攔著六夫人:因為房裡的砩是沒有外人,只有六夫人和她的′腹丫頭。
紅袖還是先問了六老爺,聽到他沒有在家中攜小妾出去遊玩,便沒有再吱聲兒。
“怎麼五哥兒沒有來?他六叔不在家,不是還有六嬸孃嘛;”六夫人一面佈菜一面埋怨沈妙歌:“也不知道來給她六嬸孃上個壽酒。”
紅袖笑道“一會兒就來。今天他們上司請客,他不得不去走走過場兒。”
六夫人點頭:“正經事要緊,那我們娘們不等他了,自已先享用著。”知道紅袖現在不能吃酒,給她備下得甜湯。
甜湯還是她特意去問了靈禾方子煮出來的。
紅袖承六夫人的情,娘倆的情份又和其它人不同,所以一個.吃酒一個吃甜湯,也一樣吃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