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酒杯很簡單,只是酒杯取到手中後要如何?那酒是要吃下去,還是不吃下去呢?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可不認為自己吃酒時做假能不被人看出來。♀
不吃,她怕立時便會面對鄭紅袖的責難:鄭紅袖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發現了什麼就是懷疑什麼了————如果她不吃酒,鄭紅袖立時便會確定酒中有毒。/魔:幻地,首發/
讓她為難的就是,這酒中真得有毒:她不吃,鄭紅袖喝出一聲有毒來,只要一驗便會分明,她就難道一死。
吃下去?那她會立時便會死在當場!
她抬頭看向了紅袖,看到了紅袖微笑的面容:只是那笑容讓她感覺太過可惡;她再看向了高舉到自己面前的托盤,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八嬸孃,您吃酒啊,吃下去就會好一些的;看您現在臉色白的,真是嚇人呢。”紅袖很關心她的八嬸孃一般。
八夫人聞言看引眾人都在看她,心一橫用大力穩住自己的手把酒杯取了過來;但是她卻不敢喝下去。
眾人有些莫名其妙:八夫人可是吃酒呢,剛剛看雜耍時,她可是吃了不少的酒;現在,她為什麼愣愣的看著酒不吃呢?
“八嬸孃?”紅袖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八夫人看了紅袖一眼,心裡已經把紅袖自頭到腳,祖宗八輩都咒了一個遍:她知道紅袖喚她的意思,可是,她如何能吃這酒?
紅袖忽然間恍然大悟一般的道:“嬸孃是不用慣老祖宗用過的杯子吧?”然後她好似十分後悔的樣子,連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在八夫人為小童們推脫時,映舒便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大魚:想毒死她們姑娘的人,摔一下根本就算不得是懲戒。
八夫人在錯步倒下時,向著映舒就是因為她手裡的托盤上還有一杯酒:那一樣也是有毒的;既然已經害不到紅袖,有什麼比毀屍滅跡來得更好?
而且,她認為映舒有身手,自己撞一下她,兩個人也不會摔倒:如果撞向另一邊的夫人們,說不定摔在地上會是幾個;而映舒被撞那托盤上的酒杯一定會掉落在他上,正正是一舉兩得。
但是她沒有想到映舒會躲開:就算她是紅袖的丫頭,一來是突然之間,二來她就是一個丫頭,不可能在眾人的眼皮底下不救她這個主子。
可是,映舒就真的沒有救;八夫人便在自己的驚叫聲中,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摔得她半邊身子痛到了骨頭裡。
不過,讓八夫人唯一慶幸的是,她手中的那酒杯碎了,酒自然也就沒有了。
她自地上爬起來時,眼光掃了一下映舒手中的托盤:雖然她被重重的摔了一下子,可是映舒也連連後退了好幾大步,那杯酒想來也不保了吧?
只是她剛剛被摔時,只顧著尖叫,沒有顧得上聽清楚:是一個酒杯碎掉了,還是兩個酒杯碎掉了。
不過一掃之後,她的目光幾乎凝固了:映舒手上托盤裡的酒杯好端端的立在那裡,並且,裡面的酒是一滴都沒有濺出來!
映舒剛剛絕對是故意的,不然這酒杯說什麼也不可能在托盤上連動都沒有動,而且酒都沒有潑撒出來。♀
八夫人就算是明白又能如何?她氣得半死也不能把話說出來:說出來,她就是自尋死路;什麼叫做打落了牙齒還要和血吞?她現在知道了,明白了。^魔!幻(╯-╰地/首/發沈老祖的眼睛變得混濁起來,她是不是能看得清楚旁人不知道,但是旁人卻再也看不透她的眼中有什麼了。
“老八家,你沒有什麼事兒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在平地也能摔一跤?”沈老祖的聲音還是平平靜靜的,聽不出什麼起伏耒。
八夫人卻被問的一凝:這話真不好答;最好的藉口,也是眼下唯一的藉口,就是她被嚇得失神,所以舉止間才會失措跌倒。
但是她不敢如此說,因為映舒手上還有一杯毒酒呢。
三夫人微微皺眉:“八弟妹不會是嚇得如此厲害吧?給老祖宗行個禮也能跌倒,看來真要好好的壓壓驚才可以了.”
六夫人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而二夫人等人也是極為關切的問候,而八夫人更加的尷尬:否認是她最想說的話,可是如果不是驚嚇過度,那麼又能怎麼分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