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過禮之後入席剛剛坐定,便聽外面有人朗笑道:“郡主宴客,為什麼不請小王呢?實在是讓小王傷心啊。”不過聲音裡並沒有一絲傷心的意思,而且還帶著一份莫名的興奮。
廉王爺到了!
屋裡已經坐下來的姑娘們都急忙起身迴避。廉王爺倒還算是知禮的,並沒有立時進屋,等到屋裡靜了下來,他才挑簾進來:“郡主,小王又來看你了;只是郡主太過小氣,今日在府中宴客,趕上小王在卻沒有給小王下張帖子。”
平南郡主已經迎了幾步過來,對著廉王爺行了一禮:“王爺說笑了,只是內宅家宴,實在是不好請王爺過來;改日一定設宴請王爺,還請王爺到時賞臉。”言下之意便是逐客了。
沈妙歌和他的兄弟們立在廳上,除了行禮之外沒有說一個字,廉親王就是為了他們來的;地主之誼也就不急著盡。
沈老侯爺就在廉王的身後,不過他也什麼都沒有說。
廉王爺笑道:“你們也是到喜來的吧?我也是道喜來的。再說我同沈老侯爺都是一家人,通家之好,是不是沈老侯爺?”
沈老侯爺能說不是嗎?他自然只能請廉王爺入席。
沈家的僕婦們有把席面移到了偏廳上幾桌,這樣用屏風把偏廳和花廳之間隔開:男人們在花廳上,女孩子們在偏廳。眾人重新入座。
沈大姑奶奶的眉頭皺了起來:今日,廉王的到來讓她極為不喜。
選姑娘坐定之後,掃了一眼花廳:箭已經上弦,事情只能進行下去;現說廉王一會兒說不定就會走了才對。
廉王爺入席之後對沈妙歌道過了喜,然後有到:“沈老侯爺,您還是不要在這裡陪我們了;你看你把家中的子侄們拘束的,您走了讓小王和府上的人好好親近親近。”
沈老侯爺大笑著敬過三杯酒,便起身告退了;他知道廉王爺不會亂來,皇家的人有哪一個不是人精?
吃過幾杯酒之後,姑娘們發覺廉王只是同沈家的子侄們說笑,慢慢都放下心來說笑起來;平南郡主的神色卻一直沒有放開,她有一種感覺廉王今天就是對著她來的。
她掃過了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如果她收手,那麼她們豈不是得了便宜?身邊的麼麼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伏耳道:“郡主,這裡是內宅,廉王不能亂走;所以郡主可以放心依計行事。”
平南郡主想來想去,最終還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
只是現如今男女一分席,她想要行事便十分的困難了。不過,這一點不只是她一個人頭痛,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也頭痛。
而沈大姑奶奶頭痛的另外一點是,她的女兒根本不聽她的話:她越想讓女兒多吃兩杯酒,她的女兒卻越是不肯吃酒了。
夢喜原本想帶著妹妹早些回去的,但是平南郡主和萱姑娘等都不放人。
紅袖只是微笑坐在席面上,大半酒都是被她悄悄的倒在了早已經備好的手帕上;多半個時辰之後,席上的眾人之後紅袖是最清醒的。
平南郡主、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都不停的勸酒,最終每個人都有了酒意,這酒吃得更多了起來。
沈妙歌也沒有吃多少酒,沈家的子侄們雖然平日裡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合,但是卻向來都是一致對外的,所以很多人都在代他擋酒。
一頓酒吃了一個多時辰時,不管是哪個廳上已經沒幾個清醒的人。
就在萱姑娘表示要嘔吐時,平南郡主那裡已經被她的麼麼扶了出去:她也吐了;而馬姑娘是真得撐不住已經開始在吐。
沈大姑奶奶自然把馬姑娘扶了出去。
這院子是沈妙歌的,所以上房這些姑娘家是不能去的,她們只能去廂房由人伺候著梳洗;而男人們也吃酒吃多了,嘔吐的可不是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