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孝讓父親累心了。”她還是沒有完全放開心懷:“女兒也不是不想說,只是想過兩日再同父親說。您也不用太過生氣,沈家也沒有……”
鄭將軍的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女兒依然不肯原諒他,不肯相信他。
“沈家就是做得事情讓人有苦說不出才可惡!袖兒,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會找沈府為你討個公道!”
紅袖嚇了一跳:“父親,萬萬不可!”人家可是侯爺府。
鄭將軍聽到女兒的驚呼心下卻是一暖,倒底是自己的女兒,還是關心自己的:“你想哪裡去了?我不會直接打上沈家的門兒,到時有理也變沒理了。”
紅袖聞言卻長長一嘆:“現在,我們也無理啊。”
鄭將軍卻沒有接紅袖這一句話,他問起了沈妙歌的事情;紅袖想了想便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沈妙歌的事情終究是要向沈家的人說明白,不然他們小夫婦在沈府太被動了;可是她和沈妙歌還是兩個孩子,說出“中毒”兩個字來,沈家的人有幾人能相信?
而且那位太醫也不會束手就縛,他一定會想法子狡辯:兩個孩子的話要推翻還真是很容易的;在太醫和兩個孩子之間,沈家的人會相信誰的話?
老大夫救沈妙歌的命可以,可是讓他為沈妙歌和紅袖證實中毒一事,他是絕不可能會同意的:兩個孩子無法保證他的性命無憂;而且他在京中行醫,得罪了太醫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紅袖已經把此事想的極為清楚,能讓沈家人相信,並且還不會害自己和沈妙歌的人只有鄭將軍夫婦。
鄭將軍聽到沈妙歌中毒並無意外之色:他昨天晚上就猜到了一二分,如果是病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倒是聽到紅袖安排趙氏取藥等事時卻有些意外,然後大喜撫掌:“不愧是我的女兒,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袖兒就是聰明,比那些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強上百倍,不,不,強上千倍不止啊。”
紅袖聽到鄭將軍的話也有些吃驚,她認定的鄭將軍絕對不是這樣一個人;這樣的話,適合他人來誇自己,並不適合自己的父親來說才對。
鄭將軍卻不理會紅袖的目光,又自得的誇讚了幾句紅袖才住口;他很高興,紅袖雖然並沒有完全原諒他當初逼她嫁人的事情,但是女兒還是相信他,並且依賴他的。
紅袖只好開口重新提起沈家的事情,免得鄭將軍再說出什麼讓她尷尬的話來:“父親,您剛剛說要向沈家討個公道,可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鄭將軍點頭:“我昨天晚上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現在聽了你的話之後,我又想出更加妙不可言的法子,一定可以為你出一口惡氣。”
紅袖看著鄭將軍,不知道他想出來的法子是什麼,但是她卻想好了一個計策:可以一石二鳥;但是她年紀太小,這樣的法子應該由其他人“想”出來才好。最好是由鄭將軍自己“想”出來為好。
於是紅袖便追問鄭將軍,想看看他的法子是什麼,再設法引他向自己的想法靠攏。
鄭將軍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之後,紅袖有些吃驚之餘也放下心來:居然和她想得差不多!兩父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計議了一番,把計策商量的更加詳盡。
當然紅袖說的少,鄭將軍說得的多;但鄭將軍卻對紅袖大為讚賞,認為紅袖是個帥才,要她好好研讀兵書。
紅袖直想翻白眼:一個女子就算真是帥才又怎麼樣?讀的兵書再多也不可能會帶兵上戰場的。
鄭將軍好像看透了紅袖的想法,他停下腳步看著紅袖很鄭重的道:“兵法乃詭道也,換句話說就是謀算——你如果精通兵法,在沈府也罷還是在任何一個府邸中,自保是足足有餘的;為父,也就能放心些了。”
紅袖聞言還真是感覺到了一陣溫暖:他的話透露出,只要沈家不讓步、不認錯,他就可能會做主讓紅袖離開沈府另嫁!
當然,紅袖早些日子便已經知道,在這個時代夫婦也是可以和離的,只是婦人和離後再嫁時名聲不太好聽。
女兒的名聲和女兒的幸福,對於鄭將軍來說,後者顯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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