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孃帶著我離開血手宗沒過多久,就遭到一群蒙面人的圍攻,我娘為了救我而被他們殺死,我爹在他一群朋友的捨命相助下,拼著重傷之體帶我衝出了重圍。”段清研一邊為自己爺爺擦著眼淚,一邊自己也眼圈泛紅地說道。
“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段離奇的身世,難怪你語氣中對於血手宗充滿著怨恨。”虞小楠同情地看向段清研道。
“對,我就是要暗中與血手宗、與三大修真門派的人為敵,我要暗中為我娘報仇!那個錢飛翼就是聽了我散佈的夏禹城一帶萬獸森林有異物現世,才不顧門派預選,跑到萬獸森林,結果死於非命的。”段清研咬著嘴唇說道,似乎錢飛翼的死仍然不能解她心中之恨。
方天佑暗歎這個看似刁蠻的少女竟然會有這樣傷痛的經歷,同時又想到在夏禹城時,段清研之所以會來找自己,還坦然承認自己是血手宗的人,只怕也是想挑起自己與血手宗的矛盾吧。
這樣想著,方天佑又不免驚歎於這個看似毫無心機的少女,竟然會這麼有心機。大概是從小的仇恨使她這樣吧。
“現在三大門派被我毀了,你是不是應該很開心?”方天佑說道。
“我,我在夏禹城時確實是想利用你,因為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有本事撼動血手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血手宗被毀了,我又有點高興不起來了。”段清研說道。
“你始終是在血手宗長大的,當然對血手宗有感情了,就像爺爺一樣,哎,我雖然恨錢貫天等人,但是血手宗被毀,我又十分痛心。”段真淳慈愛地拍了拍段清研的肩膀說道。
“對了,你只說到你娘,那你爹後來……”雖然猜到結局可能不會太好,但是虞小楠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爹,他託人將我交給爺爺後,就獨自一個人開始了報仇計劃。三大修真門派他對付不了,他就先開始對付三大修真門派支援的荒天界三大城池。”段清研說道。
“他爹也是一個痴情而執著的人。這一次段清研要我帶他去夏禹城,除了藉助破壞血手宗的選擇外,也是為了能見一見他爹。
結果我們等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後來聽說他去了唐堯城,我便又帶著研兒去了唐堯城,卻仍然與他失之交臂。就是耽擱這些日子,沒有想到你就間接地幫研兒報了仇,將三大門派的高層人物給團滅了。”段真淳苦笑著說道。
方天佑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在血手宗鬧騰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感應到段清研身上的神識印記,原來是她和段真淳去了唐堯城耽誤了不少時間。
“為報妻仇,敢於向荒天界三大城池挑戰,你爹也算是一條好漢了。”夏經武由衷地讚歎道。他和夏俊友這樣平民出身的人,從小被人欺壓,最崇拜的就是挑戰強權的英雄了。
“你們雖然沒有見過我爹,但是他的名號,你們應該聽過。他就是酒劍仙!”段清研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什麼,酒劍仙!”夏經武和夏俊友一聽同時驚撥出聲。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聽了半天故事,原來卻是自己師父一家的悲慘遭遇。
就連方天佑也是微微一愣。他突然想到酒劍仙身上的傷,以後那天說的那些傷感的話。當時覺得莫名其妙,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心裡真的苦。
“是啊,我就知道你們聽說過的。”段清研雖然早有所料,但見到夏經武兩人的激動反應,仍然感到了一絲意外。
“不僅聽說過,我們還見過他。他還答應收我們為徒弟呢。”夏俊友激動地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是真的嗎?你們在哪裡見過他的,他現在在哪裡?”段清研聞言,激動地跑過來扯著夏俊友的衣袖問道。
“在夏禹城,對了,司遊可以做證,他也見過你爹的。”夏俊友怕段清研不信,又指了指方天佑道。段清研便又將目光看向了方天佑。
“沒錯,我們確實遇到了酒劍仙。他收了夏經武和夏俊友為徒後,傳了修煉功法,又幫兩人梳理了經脈,然後就說有重要事情要辦,離開了。聽他的口氣,要辦的事情似乎很兇險,現在想來,他所謂的兇險事情多半是找唐堯城等三大城池的麻煩了。”方天佑答道。
“那,那爺爺,我們快去找他,告訴他,已經有人為我們報仇了,讓他回血手宗來慢慢養傷吧。”段清研聞言,當即催促段真淳道。
“哎,爺爺知道了。你先別急,急也沒有用。我們先把血手宗眼前的事情解決好。把三大修真門派,至少是血手宗給拿下了,然後再多派人手去找你爹,不是更好嗎?”段真淳安慰著自己的外孫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