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短標槍狀的光芒,卻只是緩了一緩,稍微偏了偏位置,然後又迅疾地刺向了西爾頓。倉促間,西爾頓不得不祭出“該隱的左手”擋在身前。
“叮!”那光芒撞在“該隱的左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隨後又倒轉而回,重新飛入了光門中消失不見。而西爾頓被這一擊,竟然打得暴退出四五米,差點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西爾頓大感失面子,就要動用“該隱的左手”轟擊光門。
“快走!”方天佑卻是輕呼一聲,朝著秘室外跑去。西爾頓見方天佑如此鄭重,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仍然緊跟著他跑出了秘室。
出了秘室後,方天佑沒有一絲停留,召喚出飛仙葫後,直接朝著耶路蒂岡城外飛去。西爾頓也跟著他一路飛逃。直到出了耶路蒂岡地界十餘里,方天佑才放緩了速度。
“怎麼了方先生?”西爾頓疑惑地看向方天佑道。在沒人的時候,他還是喜歡直接稱方天佑先生,也希望方天佑直接稱他的名字。
“那光門有古怪,我在那裡感應到一種讓我心悸的力量,彷彿裡面蟄伏著一尊真正的天神。”方天佑正色道。
“讓方先生您都心悸,那是什麼樣的力量……”西爾頓臉上不由露出驚訝的神情,想了想,又突然醒悟道,“是了,方先生的感應沒錯,光門內確實有古怪。
這一點,從剛才襲擊我的那道光芒就可以看出!要不是有著‘該隱的左手’,我要對付那道光芒都有些麻煩。”
“那光芒應該也是一件教廷聖器。”方天佑說道。
“聖器?對了,是聖釘。我看過聖釘的圖樣。雖然那光芒比一般釘子大了數倍,但形狀卻是聖釘無疑!”西爾頓肯定地道。
“據說聖釘、朗基奴斯槍、聖十字架還有聖盃都在教廷掌握之中。你說那是聖釘也不足為奇。”方天佑說道。
“難道說是弗郎稀思這老狐狸,躲在光芒內利用聖釘偷襲我們?可是我見過弗郎稀思,就算他有聖釘在手,最多應該和方先生在伯仲之間,不可能會讓方先生心中悸動才對。”西爾頓不解地道。
“如果弗郎稀思真的那麼強大,他就不必躲起來。在我們毀壞教皇宮殿的時候都不出手。或許教廷應該另有強者坐鎮!”方天佑說道。
“既然有強者坐鎮,剛才教皇宮殿上空打得那麼熱鬧,那位強者為什麼不出手幫教廷對付我們倆呢?”西爾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受到了某種限制,無法現身!”方天佑產生這種想法,是因為突然想到了血祖池結界中的卡道恩。他不也是被困在血祖池,無法現身幫助血族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留著教皇和光門內的強者,始終是一個隱患啊?”西爾頓不無擔憂地說道。
“你現在的修為還會怕教皇?至於光門內的強者,應該是教廷最後的底蘊,相信他們也不敢輕易使用,不然的話,上次他們就不是派大衛和索利姆去黑暗魔堡了。”方天佑笑道。
“那倒也是。”西爾頓點了點頭道。如果教廷底蘊真的強到那種程度,早就將黑暗種族完全滅了,不會爭鬥了數千年,還讓血族這樣苟延殘喘。
“讓阿爾肯斯等人都退了吧。今天我們倆大鬧教皇宮,斬殺四個紅衣主教、八位主教,又把教皇宮殿毀了近半,已經足夠給教廷一個教訓了。”方天佑說道。
“那倒是,今天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更主要的是,透過這一戰,我發現自己和‘該隱的左手’契合度又提高了,它似乎真正接納了我,只要我回去好好參悟,相信戰力又會提升一大截。”西爾頓興奮地道。
墨德里克親王、阿爾肯斯等在耶路蒂岡不遠處潛伏的人,其實早就感應到了耶路蒂岡那邊的動靜,也暗暗驚歎於那種級別的戰鬥破壞力。
當他們聽到西爾頓親口說出今天的戰績時,十位派出來的血族精英無人歡呼雀躍起來,興奮的說著,要再次慶祝七天七夜。
如果說上次滅掉索利姆等五位主教級高手以及託德里奇等五位苦修,還是出於自衛反擊,佔了地利優勢的話,那這一次的主動出擊,就是主動上門來扇了教廷耳光了。
十二位主教級高手隕落,相信就是以教廷的深厚底蘊也是要肉疼不已。再算上黑暗魔堡一戰中教廷的損失,教廷肯定是元氣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