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水箭不斷地撞擊鉤芒,發出金屬撞擊般的聲音。沙鴻飛卻是臉色微變,因為他發現鉤芒毫無阻礙一般地擊潰了六隻水箭。
“叮、叮”最後四隻水箭也撞上了鉤芒,可是仍然沒能阻止鉤芒劈下,僅僅只是阻得鉤芒緩了一緩。
沙鴻飛便是趁著鉤芒的這一緩,閃身後退,離開了原來立身的湖面。
“轟隆”一聲炸響,鉤芒劈中湖面,將湖面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彷彿魚擂爆炸,掀起巨大的浪花。
沙鴻飛雖然及時後退,仍然被濺得一身的湖水,樣子有些狼狽。然後還沒有等他緩過勁來,擦拭身上的湖水,雷陽德居高凌下的第二擊又要劈了下來。
“哼,只有你有法器嗎!”沙鴻飛輕喝一聲,隨手一招,一面血紅的幡旗從他袖中鑽出,迎風見漲,瞬間變成旗幟大小。詭異的是這幡旗色澤鮮豔,卻偏偏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血魂幡!”方天佑見到幡旗,不由眉頭微皺。
“什麼是血魂幡?”安巖疑惑地問道。他話音未落,就見沙鴻飛將那血紅幡旗一展,一股黑色煙柱,直衝向雷陽德的鉤芒。
“砰轟”一聲,黑色煙柱撞開了雷陽德的鉤芒,然後猛的四散開來,剎時陰風陣陣,鬼鳴啾啾,聲音淒厲,挫人神經,動人魂魄。
仔細看時,便會發現,那陣陣陰風分明是眾多惡鬼兇魂在空中呼嘯穿梭所致。
“血魂幡是一種邪道修煉者所用的法器,是他們拿人類的血肉魂魄祭煉而成,此類邪術殘忍無道,要修成眼前血魂幡這般威勢,至少都要上千條生命的祭煉才行。”方天佑一邊面色凝重地看著空中的異相,一邊對安巖解釋道。
“什麼!以人命祭煉!”安巖聞言也是極為吃驚,“如此邪術,也只有英度尼西國政府能夠容忍,要是在華夏,這樣的邪士早就應該被驅除了。”
數十上百的厲鬼怨靈尖嘯著撲向雷陽德。雷陽德神色凝重,連忙釋放出內力籠罩全身,同時手中吳鉤連揮,斬出道道鉤芒,劈向靠過來的惡鬼。
舉手投足之間,便有十餘隻厲鬼怨靈被劈散,可是他自己也是一陣的魂搖魄動。要知道這血魂幡是以血為幡,是血煉之物,再以血幡為載體,將人的生魂煉製成厲鬼以作攻殺,是非常可怕的陰物。
不但對肉身有很強大的殺傷力,對修者的魂魄也會構成一點的威脅。雷陽德雖然有內力護體,厲鬼怨靈暫時無法近身,但靈魂仍不免受到影響。
不過厲鬼怨靈既然已經顯現形體,就能夠被自己的鉤芒所殺,雷陽德倒也是信心大增,並不畏懼,緊守心神,全力衝殺著厲鬼怨靈。
沙鴻飛見自己厲鬼怨靈被斬殺,也是一陣肉疼。這些生魂煉製成的厲鬼怨靈每一隻都來之不易,當然每一隻他都視若珍寶。
眼見怨靈厲鬼被斬殺近半,沙鴻飛急得雙眼通紅,眼中泛出詭異紅光,手掐詭異法訣,口中咒語念動,那咒語聽上去極為刺耳難聽,竟是比鬼叫還要難聽,讓人不忍聽聞。
念動數聲後,只見他手中血魂幡展了兩展。又有眾多厲鬼怨靈,尖嘯著從血魂幡上衝出,朝著雷陽德撕咬過去。
這一次足有五六百隻厲鬼怨靈。眾多黑影交織到一起,宛如一道黑色天幕降臨,將附近兩三百米範圍籠罩其中,那一方天空,瞬間從白晝變成黑夜。
“難道真有上千道生魂被祭煉了!”安巖看著天空的情景,又想起方天佑剛才的話,不由失聲驚呼。
方天佑並沒有回答,不管上千上萬,都已經既成事實,說明這個沙鴻飛真是視人命如草芥的陰狠之輩。
雖然身為修仙者也曾經在修仙界殺了不少人,但像這些邪門外道如此草芥人命的事情,方天佑還是做不出來,而且對這樣的行為是深惡痛疾。
因此,方天佑已經打定主意要教訓一下這個沙鴻飛。只是現在沙鴻飛正與雷陽德決戰,自己又是代表華夏官方來掠陣的,貿然出手,引起沙鴻飛一方不滿不說,雷陽德等流離教的人只怕也會怪方天佑多管閒事。
戰場內,雷陽德見到沙鴻飛再次召出如此多的怨靈厲鬼,面色更加凝重。只不過此次決戰不但關係到他與沙鴻飛的多年積怨,還關係到流離教的顏面,他絕無退路。
“殺!”雷陽德大吼一聲,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欺身撲入鬼影群中,也不釋放鉤芒,以內力灌注吳鉤之中,直接以吳鉤劈砍起怨靈厲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