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佑剛才打出的符篆叫做追魂符,所謂追蹤符,顧名思義,就是追蹤對方魂力用的,屬於追蹤符中的一個神秘小類。
雖然追蹤符類別各異,但大體原理卻是相似的,都是需要以對方身體上的某一東西或是魂力為媒介,然後據此發動符力,找到這東西的主人所在的方位。
當然追蹤符的效果也會受到距離、符力、媒介強弱等條件的限制。本來方天佑沒有對方的頭髮、隨身物件等東西,是沒法使用追蹤符的。
可是那位降頭師以青銅八卦為引,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這就給了方天佑機會施展追魂符。
因此方天佑就趁著陰煞之氣未散,循著對方的精神烙印,追本溯源,追蹤到了對方的蹤跡,幻化成模糊的畫面顯現出來。
李夢佳、李英宇、李英寰三人只是驚訝於方天佑可以憑空成像的手段,而周大師則是完全被畫面中的那位乾瘦老女人所嚇到了。
“怎麼,周大師,你認識此人嗎?”李英寰疑惑地道。
“啊,認識。這個女人,哎,如果真的是她要針對咱們李家,那就麻煩了。”周大師似乎對那乾瘦女人,十分忌憚,說話語氣都結結巴巴,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周大師如此緊張!”李英宇急切地問道。
“咳,咳,”這時,床上的李仕成輕咳兩聲,竟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李家三人見狀,連忙走向了床頭,方天佑和周大師也是轉頭朝床上張望。
“爺爺(爸),你感覺怎麼樣?”李英宇三人幾乎是同聲問道。
“我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唔,現在夢醒了,人清醒了許多,身體輕鬆多了。”李仕成身體蠕動著,竟是要坐起來,李夢佳連忙上前扶起。
“沒事,我感覺身體有勁多了,自己能夠起來。”李仕成掙扎著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走下床頭。
“爸,您真的沒事了。您能夠清醒那就太好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嚷著要賣掉我們好不容易收購來的地皮,還要低價拋售公司股票呢。”李英宇確認父親清醒正常後,略帶委屈地說道。
“什麼,拋售公司股票,賣地皮?誰的主意!”李仕成眉頭一皺,急切地問道。
“爺爺,您先彆著急,那是您中了別人的降頭術,受人控制做出的決定,還好您現在及時醒來了,地皮和股票咱們沒有賣掉呢。”李夢佳怕李仕成受到刺激,趕緊安慰道。
“是啊,是啊,爸,咱們還沒有賣掉呢,你讓將公司幾個副總叫來籤檔案,我藉故拖延著,所以沒有賣成呢。”李英寰也連忙解釋道。
“哦,那就好。嘶,可是好好地,我怎麼會中了降頭術了!”李仕成心有餘悸地道。突然看到了臥室內的周大師和方天佑,又連忙對周大師拱手道:“想必我能夠醒來,又是周大師的功勞了,多謝周大師救了我李仕成,救了我長河李記!”
“呃,其實這一次太老爺能夠醒來,卻並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這位……道友的功勞。”周大師有些不情願地伸手指了指方天佑道。
雖然不情願,但這一次救周大師,破降頭術的的確確是方天佑的功勞,有李英宇三人做見證,他也不好邀功。
“哦,敢問這位小師父高姓大名,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名下。”李仕成不由對方天佑肅然起敬。他人老成精,經久商場閱人無數,很懂得識人。與陳居齋相交多年,更懂得術師往往不能以貌取人,就算眼前的是一位年輕人,李仕成也不會怠慢。
“在下方天佑,是大陸一位無師自通的修道者。”方天佑淡然說道。別說面對的是一個港島首富,就是世界首富,一國之主,他作為修仙者也不會絲毫壓力與自卑。
可是他這神態看在別人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想法了。李仕成還好,見過了術師們的自傲,也不以為意。
周大師是暗歎這小子的年少氣盛不知道進退;李英宇、李英寰臉上則是露出了不忿的神情,就算你小子真是術師,在我李家面前也沒有什麼可囂張的,以李家的資源要調動術師,那不是件什麼難事。
李夢佳早見識過方天佑的氣度,見李英宇幾人的臉色,生怕大家又鬧出什麼彆扭,連忙搶先說道:“爺爺,上次給您服用的精創藥就是方先生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