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妮囂張地指了指那些聲援溫常遠和梁文婷的同學,然後看向張建先,滿以為張建先一定會放幾句狠話來給自己捧捧場,卻沒有想到張建先非但沒有做聲,還眼神看向某處,有些怯怯地後退了兩步。
王燕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張讓她怨恨卻又有些忌憚的面孔。
“方,天佑”王燕妮面色複雜地念叨道。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她已經搞清楚了上一次根本就不是張建先教訓了方天佑,而是方天佑教訓了張建先。
不僅如此,就連餘安然也改變了對方天佑的態度,還暗示王燕妮、周雪梅等閨蜜不能惹方天佑。
前兩天經管系畢業晚會上,方天佑更是出盡了風頭,樹立了極大的威信,無論黑道、白道人物似乎都忌憚於他!
王燕妮的表情剎時吸引了不少人,大家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少人都認出了這就是這幾天校園論壇中的風雲人物——方天佑。
方天佑知道自己沒法再隱藏了,而且梁文婷老師,說起來對自己也算照顧,自己總得幫她一把,想到這裡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方天佑!”梁文婷看著方天佑的出現,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自從自己在無助中,被方天佑相助,然後利用他假冒了男朋友後,自己對他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方先生!”對於方天佑的出現,溫睿庵也大出意外,不過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溫總,沒有想到又見面了。”方天佑也和氣著說道。方天佑其實早就認出了溫睿庵。因為在前兩天的經管系畢業晚會上,溫睿庵也是被邀請的老總之一。只是方天佑並不知道他的全名,而溫睿庵對於方天佑當然也是印象深刻的了。
“一點家務事,讓方先生見笑了!”溫睿庵試探著向方天佑解釋道。眾人見溫睿庵如此嘴臉,當即肯定當日經管系畢業晚會上的傳聞非虛,否則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溫睿庵怎麼會一下子轉變了態度呢。
“本來,溫總的家務事,我們做為外人不應該插手的,但是既然已經鬧得如此沸沸揚揚,又被我遇見了,我索性也談談自己的看法吧。”方天佑看向溫睿庵道。
“哦,方先生有何高見。”溫睿庵早已經在前幾天領略過方天佑的手段,雖然明知道方天佑或許不會為自己講話,卻不得不聽下去。
“溫常遠為了能夠和梁老師在一起,絕意擺脫家庭的束縛,獨自去創業。這份執著和痴情,溫總覺得能夠改變得了嗎?”方天佑問道。
“這……”溫睿庵思索著,一時不知道怎麼下結論,自己兒子的心思,他當然知道。這些年,他不只一次派人去遊說,可是都沒能改變他怕心意。
“桓達汽運也算一家不小的公司了,難道這一路走來,都是靠著裙帶關係,依附於別人發展起來的嗎?”方天佑嘲弄著問道。
“方先生,我知道您手段不小,但我溫睿庵也不是任人汙辱的!”溫睿庵聽出方天佑語氣中的嘲弄,語氣中也有所不悅。
“原來溫睿庵不恥於利用裙帶關係,那為什麼現在卻要犧牲兒子的幸福,卻換取桓達汽運的發展呢。”方天佑反問道。
“桓達汽運遲早是他的,就算犧牲一下他的婚姻,如果能夠讓桓達汽運取得更大的發展,又有何不可,這一點不需要方先生操心了。”溫睿庵倔強地道。
“好,桓達汽運和你溫家的事我管不了。不過,梁老師的幸福我還是挺關心的。不管周家還是溫家,如果讓我們梁老師受到了委屈,我擔保周家和溫家都不得安寧!”方天佑語氣突然轉冷,讓溫睿庵和周雪梅一聽之下,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方先生,你……”溫睿庵又氣又惱,可是他見識過方天佑的能耐,知道憑他的手段,或許真的能夠做到。
“方天佑,你這算什麼意思,仗著自己現在得勢,就任意對別人的婚姻指手劃腳嗎?”王燕妮雖然也知道方天佑的能耐,可是她一向高傲慣了的性格,使得她對於自己閨蜜的吃癟極不甘心。
“仗勢欺人不一向是你們的強項嗎?周雪梅和溫席遠有的只是封建家長制婚約,溫席遠心裡根本就沒有她,只有梁老師,現在是她要強行介入別人感情。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靠周家的錢和勢欺壓能夠買來愛情嗎?”方天佑嘲弄著反駁王燕妮道。
“爸,你如果真的要拿我的幸福去換取桓達汽運的興盛發展,我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毀掉桓達汽運!相反,只要你同意讓我和文婷在一起,就算沒有了周家的支援,我也一定極盡全力,透過其他渠道保持桓達汽運的業務。”溫常遠雖然不認識方天佑,但既然有人來幫忙說話,自己也趕緊從勸解自己父親道。
“溫常遠,你……”周雪梅指了指溫常遠,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狠狠一甩手後,氣憤地離場。她知道方天佑的出現讓自己不可能再威脅到溫睿庵,又見溫常遠如此態度,正如方天佑所說,她再這樣強求下去,也沒有意思,只會讓自己更加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