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乾屍老者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前幾屆的巫王大賽,我雖然都沒有參加。但也聽說了其中的情況,想必在場不少人比我更加清楚。當時我們各個分支門派互有勝負,勢均力敵,因此最終不但沒能選出真正的巫王,還使得各派都折損了不少的好手。”
乾屍老者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留給他人議論思考的時間。
“是啊,巫術本就很難分出高下的,大家的修為境界又都差不多。戰鬥的結果只能再敗俱傷。”
“我們巫門現在沒有特別突然的人物能夠壓眾人一頭,就算稍有高低,要想取勝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想贏也是險勝,這樣的爭鬥,何時是個頭啊。”
聽著乾屍老者的這一番話,在場的巫門中人無不點頭,大家紛紛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既然樊長老您老人家已經出關,那我們也不用爭了,乾脆直接由您老人家來當這個巫王,相信大家不會有異議的。”坐在那一排太師椅中,剛才離乾屍老者最近的老者,朝那乾屍老說拱了拱手說道。
“鬼巫門主說得對,樊長老身為黑巫門的太上長老,無論資歷還是修為,坐上巫王之位當之無愧。”其他幾位老者也紛紛附和道。
隨即擂臺下的巫門中人,更是呼聲一片。剛才那樊長老展現的手段,已經徹底地將眾人折服了。
“黑巫門什麼時候有位太上長老了,難怪頭插九根雉毛,他們門主樊佰川都只是插八根黑雉毛!”臺下也有不少新晉巫門弟子,和方天佑一樣,對臺上就座的人不太熟悉,此時聽人講出那乾屍般老者是黑巫門的太上長老,不由驚奇出聲。
“你懂什麼,黑巫門的這位太上長老,就是他們現任門主樊佰川的曾爺爺,那可是五十年前就已經縱橫巫門的高手。只是最近二、三十年並沒有現身,大家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沒有想到居然還活著。”另外一個年紀稍長的巫門弟子輕聲解釋道。
“什麼,樊佰川都已經六、七十歲了吧,那他的曾爺爺不是得一兩百歲了!”旁邊的人聽了他的解釋,不由驚訝出聲。
“那是,少算也得一百五六十歲了吧!”那人又說道。
“一百五六十歲,這可是常人很難達到的壽命,而且他如此高齡,現在的狀態還能夠保持在宗師境界,一定是用了什麼秘法……或許,他的修為境界超出了宗師!”方天佑腦海猛然閃過一個念頭,手心裡都冒出了虛汗,甚至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臺上,樊長老虛按雙手,示意眾人禁聲後,才接著說道:“諸位的好意,樊某心領了。我本也有意帶領大家重振巫門,只可惜我壽元將近,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沒有幾天活頭了。重振巫門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應該選擇巫術高超又年輕力壯者,才是久遠之計。”
方天佑仔細打量著臺上的樊長老,果然見他已經只剩下皮包骨,應該是壽元將近之態,心中又不免鬆了一口氣,決定留下來繼續查探形勢。
既然壽元將近,氣血不足,那又不是那麼可怕了。就好像當初碰到的玄陰真神一樣,那時雖然玄陰真神修為境界達到了偽宗師、甚至是真正的宗師境界,可是他畢竟氣血不足,戰力發揮有限,不然那一次死的就應該是方天佑了。
“這,樊長老既然提出,想必是有了辦法了。那依樊長老之意,咱們這一次又當如何推選巫王?”那鬼巫門主又問道。
方天佑總覺得這鬼巫門主似乎和那黑巫門的太上長老,樊長老早已經竄通好了。這一唱一和的將眾人往事先商量好的方向引。
“是啊,樊長老此次不惜停息修煉,在巫王大賽之際出關,想必要有所教誨吧?”果然,那鬼巫門門主話音剛落,另一邊的血巫門門主也若有所悟的附和道。
樊長老等的就是這句話,見兩人提議,這才不急不緩地講道:“我巫門的傳承歷史悠久,上古時期,可謂大能輩出。可惜現在分崩離析,巫門各派各自堅守著殘缺的巫門秘法修煉,沒有出現一個集巫門秘法於大成者。
這是導致我巫門沒有絕世高手產生,一直淪為二流勢力的主要原因。這二三十年來,我其實並沒有閉關,一直在探尋這個問題,希望能夠為我巫門找到一位骨質獨特的後輩,能夠集巫門技能於大成。”
方天佑聽他口口聲聲為巫門著想,儼然一副巫門領頭人,沒有門戶之見的姿態,心中不免暗自嘲諷這老傢伙的虛偽。要說他這麼做沒有目標,方天佑一百個不相信。
不僅方天佑,在場大多數人肯定也不相信,只是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那樊長老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呢?”有大膽的人,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經過多年的查詢,二十年前,我終於找到了一位天賦極高,身具巫蠱之體潛力的小孩,將他帶到了黑巫門悉心培養,如今他雖然不過二十歲,卻早已經是先天后期的修為境界了!”樊長老說道。
這話一出,底下頓時又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