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蘇茶突然升起的防備心,鷹熠溫雅地笑了笑,娓娓道來:
“蘇茶不必擔心,父獸只是能感知你覺醒了天賦,但是並不能窺探你的天賦是什麼,鷹蒼部落很久以前是有位狐族祭司的族長夫人的,到我父獸這裡已經不剩多少天賦傳承了,父獸活了一百多年也用不了幾次,也無法像狐族那般看得具體。”
“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
蘇茶聞言心裡放鬆了不少,沒發現她的空間便是好事。
雖然鷹熠這般說,但是蘇茶還是保留了一分警惕。
“族長可有說我需要的是什麼東西?”
“不知。”鷹熠搖搖頭。
“我或許會對你們有幫助,但並不代表我有義務幫助你們,中心城我或許會去,但可能得等我的雄性醒來再說。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你們留下來未必有活下去的可能,連活下去都做不到還談其它什麼?”
蘇茶說得很直白,她有族長和滄淵給的許多物資,但是鷹蒼部落的人什麼都沒有,就算有錢又怎樣,寒季的獸幣貝晶可不一定能換到食物。
鷹熠沉默了良久,終是右手搭肩,對蘇茶深深行了一禮:
“抱歉蘇茶,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們本想留下來可以保護你,未曾考慮到其它,既然如此,我們便跟著部落一起走也好。”
“我從未想過要蘇茶你幫忙什麼,你能救治鷹廈,教導鷹樂,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和族人只是想報答你而已,是我太過唐突了,對不起。”
蘇茶望進鷹熠的棕色的鷹眸裡,即使是滅族的仇恨也只會讓他更成熟穩重,掩蓋不了他刻在骨子裡的良好教養。
是呀,第一眼看到鷹熠他就是優雅紳士的少族長,和他那和藹的父獸一般對自己極好。
除了讓人將自己擄到部落,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也從未強迫過自己,反而是自己得了莫大的好處。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鷹熠,蘇茶多了一絲歉意:“幫你救人你也付了貝晶,鷹樂天賦很好,教他也是我自願的,你們無需報答我什麼。”
鷹熠意識到蘇茶似乎不知道教匯出一個巫醫對部落來說意味著什麼,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免得引得蘇茶不悅。
沒有巫醫的部落除非實力非常強悍,不然一般存續不了幾年,獸人都會受傷生病,任何一個部落都不能沒有巫醫。
鷹熠又和蘇茶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
蘇茶站在雪地裡,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獸世的天賦多種多樣,甚至沒有規則可言,像云溪和鷹湛這些逆天的天賦,可能有一天真的會對自己不利。
她現在可能有自保能力,但不代表有一天她不會遇上比自己強,又對自己有殺心的獸人。
中心城,或許她真的需要走一趟,去看看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她並不打算和部落一起,一是為了避開云溪,她怕麻煩,二是她得等一下滄淵,黃晶還得交給他。
*
族長將獸神指引的事情很快傳給了周圍幾個部落,自己部落也開始準備搬運貨物的牛車。
大部分的獸人都選擇跟隨族長遷徙,最終只有幾個獸人因為各種原因選擇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