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宓夏瑤想到這裡,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氣。
裴星淵本就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到她小幅度的呼吸,男人眉心狠狠一跳。
“哪裡不舒服?”
他低聲關切的問道。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你說今天這件事,三皇子會不會以為是我乾的,然後我成了那個冤大頭?”
榮妃的臉色不虞,在座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
直至收到風聲的許皇后匆匆回來,這場面才隱約有了一點舒緩。
高臺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一個宮中嬤嬤就將那個素色衣衫的女人帶走了,三皇子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離去的背影。
崔敏倒是神色漠然的坐在位置上,彷彿置身事外一般。
能在這個節骨眼讓三皇子難堪的人,最顯眼的,當屬太子秦橋。
大家都想趁著皇帝無法坐鎮的時候大開殺戒,最好的能把對方徹底拉下水。
祈福宴一瞬間成了一個笑話,許皇后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這場宴會,空虛開場,空虛結束。
等到宓夏瑤坐上馬車後,她還沉浸在分析現場情況中。
“這事兒若是太子做的,那這也太愚蠢了,在許皇后的開的宴會上公然揭發,這……一巴掌打兩個人臉。”
她一時有些興奮,誰不喜歡看這兩個一事無成的皇子狗咬狗。
“若是另有其人,這得是什麼人,心思這麼狠,一箭雙鵰。”
她歪著腦袋,半眯著眸子凝視著裴星淵。
男人正襟危坐在馬車裡,馬車顛簸時他眼疾手快抬手扶住了宓夏瑤。
這才抽空說道:“你知道我的手段,我要有這麼溫和,你我現在可能連一個馬車都坐不了。”
“手段溫和跟厚顏無恥是有區別的好嗎?”
很顯然裴星淵不願意告訴她今天晚上那個幕後之人是誰,但宓夏瑤也明顯八卦了一會兒便不提了。
之後幾天,宓夏瑤總是陸陸續續能收到各個不同世家女遞來的請帖。
她明明是京城世家女最邊緣化的那個人,可一個祈福宴上,反而能招引不少的人遞請帖。
宓夏瑤也很是果斷的將這個行為歸到林家大小姐林薇的頭上。
她都想好了,可能是林三姑娘佩服自己搞定了傳聞最不愛與小輩相處的姑姑。
所以她的“過人之處”成了大家想要學習模仿的目標。
這也合理的解釋了現在這個情況。
事實上,宓夏瑤逃避了前面三天遞來的請帖,不為別的……
主要是太過熱情,她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而這三日裡,她也沒閒著。
顧雲帶著小女兒和裴悽悽上門與她聚會閒聊,陳禧帶著最新的方案上門尋她。
四個女人坐在一塊,就差一臺戲了。
小姑娘五六歲的年紀,活潑開朗,看著誰都能水靈靈打招呼,而她自然而然就帶著啥也說不出話的宓小寶滿院子玩。
“你們家那個大姑娘,近日在京城裡名聲是相當好,出府都有人陪著玩兒,什麼詩會啊、茶會連連奪冠,都快比得上京城林家三姑娘那個才女的名聲了。”
陳禧磕著瓜子兒,想起什麼,扭頭對宓夏瑤說道。
宓蔚能在京城立馬站住腳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倒也沒有多少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