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段宏林是想說他了解宓夏瑤的習性,能一比一完全復刻對方的行商之道,去發家致富。
這個條件倒是讓三皇子心中微動。
大廳內重新陷入安靜之中。
“你要是偷偷去麟州給我玩消失怎麼辦?”他手肘撐著膝蓋,前傾身子半眯眸子反問段宏林。
段宏林一聽有戲,連忙抬頭毫不猶豫地說道:“您可以壓林淼在京城,她肚子裡還有我的骨肉,我總不會冷血的連我自己的骨肉都不要吧?”
他一心想得到三殿下的信賴,卻忘了,人主動說出的東西未必是軟肋。
三殿下也看出來他的心思,當即冷笑了一聲。
“她既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你的心上人,不過是你尋求刺激找的物件而已。爺我也是男人,你那點算盤,誰沒有?”
三殿下戳破了段宏林的算盤,不等他猶豫,三殿下抬手冷冽說道:“你去麟州身邊必須要帶上我的眼線,且她無條件能夠進入你的書房及插手你任何事宜。”
這明晃晃的放一個人進來,段宏林愣了一瞬。
“你提防她也好,還是與她發展關係也好與爺無關,但她必須在你的身邊。”
這不痛不癢的安排對於段宏林來說,自然是無所謂的,只要能去麟州發展商道。
他遲早有一天可能把宓夏瑤重新踩在腳底下。
“好,我答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應答了。
三殿下勾了勾唇,眼底得逞的笑意逐漸加深,“明日,我會準備最快的馬車,你與她一併啟程前往麟州,那兒有我的人。”
“是……”
——
宓夏瑤這邊從賞荷宴上回來以後,那王尚服果然靠譜。
次日便對外聲稱解除宓夏瑤的司衣一職,而裴星淵戲接的很快,他公然表示日後若是陛下問起當初御賜的女官為何不見了,他一人承擔問題。
如此一來,京城對外看,宓夏瑤的身份日漸底下。
再加上有宓家四爺的滴親女兒嫁入太子東宮做儲妃這麼一個高低對比。
很快那些看人地位權勢的人立馬轉變了臉色。
昔日還門庭若市的宓家別苑,當即就冷清了不少。
宓夏瑤正閒的自在,抽空正在收拾院內的東西,為準備隨時離開京城做打算。
倏然,門口一個突兀的宮中訊息遞了過來。
宓夏瑤狐疑的前去大廳,就見到了許皇后身邊的女官嬤嬤臉色冷漠的站在院子裡。
“宓姑娘。”
不帶一絲熱情的稱呼,對比以前那一句宓女官,實在是不要太明顯。
宓夏瑤倒不在意這點變化,她看著眼前女官,反問道:“敢問姑姑此刻而來,是為了何事?”
“皇后娘娘接到一個夫人的反饋說,京城中有私生活不雅之人,為顯公平,特此來尋宓姑娘入宮袒露清楚,是否如此。”
宓夏瑤:“……”她就知道,陳夫人不會就此罷休的。
她眸色微動,“既然要入宮,那嬤嬤勞煩稍等片刻,我換一套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