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要的是權勢地位,後者在祖宅的大多都是為的錢財和土地。這才是世家大戶世世代代能傳承下去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正如於秀所說,關家不過是從外地遷徙至青州城的,與這些祖宅本土生土長的世家是不同的地位。不敢得罪尚且理解。
而關春嵐如今嫁進了宓家,雖說丈夫疼愛,公公和善。但也要維持著青州城大戶人家之間虛偽的和睦,面子不能撕的太破。
“確實,我們宓家上下都是人才輩出的,就像遠在京城四叔伯的大女兒,如今便是太子的寵妃。再好比我大叔伯家的大姐姐,私塾是在凌亞峰上的女子書院,於姑娘應該聽說過哈。”
宓夏瑤笑眯眯地說話,難得語氣格外的溫柔,彷彿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裴星淵冷峻的面龐表情並未變動幾分,他扭頭示意外面的小二進屋來,低頭吩咐了幾句,那店小二利落又轉身出去了。
這邊宓景煥和關春嵐正目光聚集在宓夏瑤的身上。
他倆也好奇宓夏瑤到底要搞出什麼么蛾子。
“聽說過,宮裡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嬤嬤離了宮就去那兒,好多世家大戶都喜歡把自家姑娘送過去。”於秀不瞭解宓夏瑤的性子。
她以為這是志同道合的意思,她就差將手邊的酒杯朝宓夏瑤敬酒了。
“嗯……新嫂嫂的身份確實委屈了。”宓夏瑤故作嘆了一口氣。
於秀眉眼笑意加深了,“就是就是。”
“委屈她嫁給我哥這種人了,唉你說這種男人,遇到挑釁自己夫人的小人,都無動於衷的,這份委屈誰來補?!真的是。”
宓夏瑤扭頭看向關春嵐,笑盈盈的說話,可內容卻是相當的咬牙切齒的。
宓景煥當場臉色微變,但他確實理虧,竟還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於姑娘,看人眼紅也不至於把人殺到眼皮子底下送一個人頭吧?”
宓夏瑤目光微微轉變,神色散去溫度,目光冷冽地看著於秀,“你當宓家沒人罩著關氏了?坐在我宓家地盤上,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妯娌的不是,於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嗎?是不是於家人脈疏通不行啊,找不到路子把於姑娘送去凌亞峰的女子學院好好學習學習品德?”
這話說的是相當一針見血,不給對方留一點面子,直白也坦蕩。
一瞬間的功夫,於秀的臉色就變得猶如豬肝一般。
她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宓夏瑤微微抬起視線,“怎麼,惱羞成怒了?就這點氣量,還嫉妒我嫂嫂?你若坐在我嫂嫂這個位子上,宓家要為了你丟多少次臉,我都不敢想。”
“……你!”於秀抬手指著宓夏瑤的鼻子。
裴星淵眸色冷冽一閃,他抬手一拍桌案,犀利陰沉的丹鳳眸直直地看向於秀。
“於姑娘要沒有家教,我這兒有人脈,女子學院容納不下你,不如直接讓宮中嬤嬤直接上門,好好教教於家的家教。”
男人一直沉默的聲音,再看著於秀要對宓夏瑤不敬之前,提前開口。
冷冽陰沉的話打斷了對方的發言,同一時間也護住了宓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