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調說的輕巧,就好像在唸最後一個罪證的惡魔。
下一秒鐘,這個惡魔就會因為往生惡毒行為痛不欲生,苦苦掙扎。
苗琦的臉色已經徹底變得不好看了。
段宏林一直都很僥倖宓夏瑤在麟州城內並沒有提及債務書,還以為那債務跟著京城丟失的官職一起丟失了。
卻沒料到,原來這個女人在這裡等著他!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宓夏瑤勾唇笑了笑,“聽聞段老闆以前做生意,可是賺了不少錢,這區區五千五百多萬兩的銀子,應該不會不至於還不起吧?”
她輕笑了一聲,隨後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開始打量著段府上下所有的裝潢。
在段宏林的眼中,她的每一個目光掃過去,他的傢俱、木頭都被換算成了金幣。
而下一秒,他便重新變得落魄不堪,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房子都怕是沒有了。
“段老闆,要我使用強行執法的手段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還是你會老老實實把這一筆錢還給我,我還能稍微看在你態度好的份上,留你一口氣兒。”
宓夏瑤早就等不耐煩了,如今正是吧段宏林再一次虐殺在土地裡的絕佳好時機。
他以為自己進了牢獄就暗無天日了,沒想到他會遇到苗琦過來撈他。
本以為自己出了牢獄能工重頭來過,重新成為富可敵國的男人,所以取了苗琦這個寡婦,他看中苗琦的,只有苗琦身後那百萬兩的黃金。
哪有什麼愛情。
此刻的苗琦意識到不對勁,她正要鬆開紅繡球要逃走。
段宏林神色陰沉扭頭望過去,很快苗琦身邊就被那媒婆強行扣押了回來。
“你逃什麼,當初我們商量好了,有難同享,怎麼就一區區債務就讓你逃走了?”
段宏林扭頭看向苗琦,哪裡還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這一副奸佞扭曲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心生恐懼。
宓夏瑤淡然的站在原地,親眼看著剛剛還統一戰線,一起抵擋的新婚夫婦,立馬對對方提防,甚至隱約有互相傷害的狀態。
“首先,我的時間是寶貴的,吉時之前,你們若是拿不出這五千五百多萬兩,來抵押我這個債務,二位,別說麟州城內的商鋪生意,就是青州,唐州還是段宏林你的老鄉荊州城,都不可能讓你們做到生意。”
她將最後一句威脅放了出來。
段宏林和苗琦的臉色變無可變,最後苗琦猶如發瘋了一般抓住了段宏林的領口,低聲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這段時間,都是你故意哄騙我的,你的目的,只有拿我的錢去還給你前妻,是不是!”
“都怪你,要是你大婚不執著要大辦,你說宓夏瑤今日她會記起來這個債務,讓我去償還這麼多錢嗎!?”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推卸責任。
宓夏瑤聽得眉心隱隱作痛,就當她倒吸一口冷氣,準備要人現場要拆掉那些有價值的東西時。
“我這兒有,後院庫房有苗琦的嫁妝還有她從老財主那裡拿來的真金白銀,那些肯定夠賠償了!”
段宏林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他今天為了面子沒有坐輪椅,瘸著一條腿很快失去平衡就摔倒了。
但即使摔倒,他也要抓住苗琦那最後一點價值,在宓夏瑤的面前狠狠榨乾。
“苗琦,遇人不淑這件事,你還沒長記性啊,嘖。”宓夏瑤惋惜地搖搖頭。
她故意長嘆一口氣,裝作苦惱的樣子說道:“就在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要跟段宏林成為結髮夫妻的,段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