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黑屋裡陷入詭異的安靜,男人嘆了一口氣。
“還是把你殺了吧,留著你遲早也是隱患,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說著,那男人雙手背在身後站起來,段宏林聽到這話,連忙慌亂的喊道:“大人別大人!”
“大人,我真的知道裴星淵和太子的事情,當初荊州城內那個讓許多商戶家破人亡的投資,背後就是裴星淵一手推動的,若是能收集齊全證據,順藤摸瓜,太子也逃避不了這個事情。”
一聽到自己的小命都要沒了,段宏林是徹底不敢隱藏這個秘密,慌張的開口跟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
站起身的男人挑了挑眉尾,荊州城投資這事,略有聽聞,但與他沒什麼關係,當初也只是隨耳聽聽就作罷了。
“喔?”那人若有所思的出聲。
——
這邊宓夏瑤託著下顎坐在窗邊,外頭炎熱的酷暑已經把她鬢邊弄得有些薄汗。
玲瓏正用心的扇著扇子。
“大理寺卿何夫人想邀請我參加宴會?這全京城其他夫人都避之不及我,怎麼偏偏她還要請我去。”
宓夏瑤百無聊賴的左右翻看這個平平無奇的請帖,竟然覺得有幾分新奇。
宋巧正在一旁看著宓小寶念三字經,她聽見夫人疑惑這件事,不由得抬起頭。
“夫人,有沒有一種可能,壓死的駱駝比馬大?”
宓夏瑤輕輕咋一聲,她帶著溫怒回頭瞪了一眼宋巧。
玲瓏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宋巧姐,又看了看夫人。
“那夫人您打不打算去這場宴會呢?”宋巧正了正神色,開始正經狀態。
宓夏瑤拿著拿請帖扇著風,目光扭頭朝不遠處眺望。
“去吧……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多出去看看,萬一又遇到了哪個貴人,我又賺了一個人脈。”
這番心思終於是把自己說服出來了。
玲瓏這邊領了宓夏瑤新的差事,扭頭就去配赴宴那日的穿著打扮。
屋內每個人都看似忙碌,最閒來無事的人坐在窗邊,託著腦袋看著大家,漸漸的心思也忍不住往外飄了飄。
最近因為忙著鋪墊那個娛樂場所的事情,導致她近日都一股腦的鑽在書房裡。
宋巧無意抬頭,就見著她家那個夫人難得可見的呆滯目光眼神渙散的盯著地面。
“說起來,最近這段時間好像裴大人一直都沒有過訊息?”
她這丫頭就是存心想提點什麼。
宓夏瑤稍稍動了動眼皮,掃了一眼今日說話格外賤兮兮的大丫鬟。
“你想要什麼訊息?”她來了精神,開始跟宋巧鬥嘴了。
宋巧膽兒變得更大了,她抬了抬下顎,哼了一聲,“才不是我想要訊息的,明明奴是看到夫人的表情裡是想知道裴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