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利用荊州城投資那件事,讓太子吃個虧,警告他?”
裴星淵稍稍正經了一點,他再一次確定宓夏瑤的目的。
她實實在在地點了點頭。
“那段宏林呢,你想怎麼處理他。”他又問到別的問題。
若說太子是宓夏瑤覺得煩躁的,那段宏林就是宓夏瑤最討厭的存在。
“我已經讓宋巧去處理了,段宏林的事情與你沒什麼關係,”她淡淡地說道,“你確定沒別的事情要跟我說了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站起來了。
裴星淵抬頭望向她,“有……”
說著,男人抬手按在自己的肩頭。剛剛還正經從容的臉色,立刻帶上一點點忍痛的隱忍一樣。
“……”她活該多問一嘴。
宓夏瑤我行我素地理了理自己的裙襬,她隨口說道:“行,等會我讓人去藥店取點止痛的讓人送過來,你這個大男人也太脆弱了,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傷口還疼呢?”
這一套諷刺給裴星淵危險地眯起眸子來。
凝視的丹鳳眸落在宓夏瑤的身上,她坦坦蕩蕩地接受對方的目光。
甚至還挑釁地抬了抬眉尾,“不是嗎?還是說,你這幾天也不老實,表面是在服從陛下禁足,背地裡你還天天翻牆出去幹別的事情?”
她意味深長的質問,讓裴星淵嘴角的笑意變淡了許多。
踏青宴那回他就應該跟宓夏瑤挑明的,誰知道撞上了苗琦派來的殺手。
關於宓夏瑤為什麼會知道他一點計劃這件事,其實後來他時不時都有在想這件事。
她太難把控了,甚至可以說……
是裴星淵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個女人。
“本來想翻牆去找某些人的,可是她比我早一步解禁……”
他把最後一個字託的很長,全程都在仔細觀察著宓夏瑤面部表情的變化。
宓夏瑤瞥了一眼他,哼笑一聲,“別說的好像我們兩個人偷情一樣。”
說到這裡,宓夏瑤想起什麼來,她又重新坐了回來。
“我說認真的,我們之間這種被外界誤會的關係,什麼時候能解掉?”
裴星淵目光始終都跟著她走,聽到這話。
男人的神情肉眼可見的低沉下來。
宓夏瑤這段時間一旦躺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晚在御書房裡,陛下與她們意味深長說的那些話。
她不知道裴星淵會怎麼想,但是她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熬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熬到解禁出來,又是悅來樓被段宏林這種小人整,還被太子給威脅。
今年的流年是不是未免也太不順利了!?
想到這裡,宓夏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她?
宓夏瑤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我坦白,以前跟你合作是為了有更多力量去報復段宏林,後來我發現,不需要跟你合作,我一樣可以把他踩在腳底下。”
女人的雙眼明亮又透徹,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的傷人心扉。
裴星淵把玩手中的茶盞動作微微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