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瀚海此刻心理十分失望,錯落的心情促使著他想回到青州自己地盤眼不看心為靜了。
“聖心難揣測,就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要不跟為父回青州吧,阿瑤回家陪父親,你也好久沒有看青州的家了,家中什麼都有,也不需要像京城裡一樣,什麼都要阿瑤去爭取。”
宓瀚海心疼的看著女兒,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爹……”宓夏瑤隱約皺了皺眉頭。
她現在還不想離開京城,這裡還有她的仇家沒有報完。
段宏林沒有一日徹底歇菜,她不想就這麼輕鬆的把這個人放了。
上輩子她受的苦,是決計不可能就這麼隨便的說原諒就原諒的。
“好好好,你若有自己的打算,父親全權支援,只是想跟阿瑤說清楚,若是在京城累了,你隨時都可以回到青州,為父和你阿兄完全有財力物力讓你們娘倆有個舒服的環境的。”
宓瀚海看得出來女兒欲言又止的話,他也理解女兒不肯全數說出來。
都是大孩子了,迫不得已的情況,誰都有。
就在父女二人難得有一日閒聊日子,倏然牆角邊一陣躁動。
宋巧警惕的看過去,緊接著她臉色微微一變,很快雙眼向上望了望,滿眼茫然。
同樣聽見動靜的宓夏瑤疑惑地看向門口,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怎麼了。
一個高挑的身形從容不迫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闊步邁著他那修長的腿,堂而皇之地進入大廳。
頂著屋內眾人錯愕的目光。
裴星淵那雙微微上揚的丹鳳眸滿是不在乎的淡漠環視了一圈。
醇厚的聲音隱約帶著抱怨的語氣,“誰把這院子的牆續高了,小爺差點一頭撞在牆上。”
罪魁禍首宓夏瑤半眯起眸子來。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裴星淵是從哪兒進來的了。
當初千防萬防這個賊人,並且隔了好長一段時間確實沒見到這貨再闖進來。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防的好。
美眸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啊,前些個月院子裡老是來一些不明東西,有些影響我父親休息了,就讓人砌高了點。”
她倒是厚臉皮的從容回了過去。
宓瀚海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這小子,他稍稍思考了片刻。
毫不猶豫地抱起宓小寶走出大廳。
宓小寶趴在宓瀚海的肩頭上,一雙圓圓地眼睛發現裴星淵第一瞬間,圓溜溜的眼睛登時雙眼一亮。
“嗲——嗲!”
小傢伙奶裡奶氣的聲音,被爺爺毫不留情的帶走了。
裴星淵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子,危險地半眯起眸子來。
“大白天闖進來,你這個禁足比我自由啊。”
宓夏瑤端坐在長案前,手執筆,笑意不帶一點溫度地看向這個男人。
裴星淵撩起袍子,自然地落座在她對面。
“踏青案屍首案陛下那邊也下了結論了,許家這次要大換血了,皇后這幾日已經氣倒了,聽說御醫進進出出救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