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破了對方愧疚的情緒,她停頓片刻拍了拍宋巧的手背。
安撫道:“這件事本就不怪你,是我沒有多備一個人看孩子,你兩頭都要照顧是辛苦了。”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完,她起身看了一眼裴星淵走了出去。
裴星淵正有此意。
營地上的人陸續都入營帳休息了。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八卦的訊息,此刻營地外頭反而空了些。
他們走到沒有營帳聚眾的地方,眼前空曠的平地裡,夜風微微吹著小風。
“既然徹底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她站定腳步,回頭目光堅定的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當初你來荊州城,只是應了太子這條順路,實際上你真的真實目的是別的,是不是。”
裴星淵深眸波瀾不驚的看向眼前這個女人。
他的計謀,總能被她勘破錶面的一半。
他也不掩藏了,接了這句話,“是。”
“為了宓小寶?”
“現在我不能告訴你,”裴星淵深眸窺探的情緒更多了,“現在輪到我了。”
他上前走了一步,跟她之間距離又近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計謀的。”
他俯視的眼神更是堅定不移。
“從荊州城郊區我遇到殺手的時候,我就猜出來你對這個孩子,有別的心思,否則……”
她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自己的字詞要怎麼樣說的才不那麼尖酸。
但裴星淵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了。
“所以,你才會主動跟我做合作,是篤定我會護你到京城,你只是不想欠我這個人情。”
“是不是。”
他半眯起丹鳳眸,這句話,不是疑問句,是一個斬釘截鐵的肯定。
春夜的風雖清涼,但吹久了也是刺骨的。
宓夏瑤攏了攏身上的披帛,嘴角微微上揚,“裴大人一點就通,日後合作,應當會相當愉快。”
“小爺說的,是當時你不想前,在樹林裡……你可不是這樣跟我疏離的。”
他眉眼冷意下去,玩味的笑意帶著戲謔狡黠,來喚醒了宓夏瑤剛剛還混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