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宓夏瑤這一痛,本來茫然的情緒被憤怒覆蓋。
這一會,她是真的惱火了。
熟悉的一頓操作,抬腳踹致命位置一氣呵成。
一點猶豫都不帶。
裴星淵就猜到宓夏瑤會這麼幹,他本來就一股惡意上心頭。
眼疾手快握住對方的腳踝,堪堪躲避了致命一擊,但動作還是遲了點。
宓夏瑤這一踹,是狠狠的踹到了對方的大腿根。
好在人裴星淵核心力量強,身影沒有晃。
下半身護住了,沒護住那張臉。
利落的掌風、清脆的巴掌聲,愣是把人的腦袋扇偏了。
殷紅的唇角邊隱隱約約有一個牙印,她拿手背狠狠的擦著嘴邊,滿眼陰狠。
“我不是你在青樓能說下嘴就下嘴,說不要就不要的女人,你跟他們又什麼區別?”
她撂下這句狠話,直接對著馬車外的宋巧喊了一聲,馬車應聲而停。
話還沒出口,但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裴星淵心中從沒有此刻這麼慌張過,他追尋目光看向宓夏瑤,對方的臉色確實是……
不太好看。
他停頓片刻,只說了一句,“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確實想當你幕上賓客。”
男人俊朗的神色,終於有了不知所措的慌亂。
他撓了撓頭,想要張口說什麼,可又覺得自己現在的解釋都是無濟於事。
最後頂著宓夏瑤陰沉冷漠的目光之下,他下了馬車。
馬車疾馳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屁股的塵土飛揚。
——
段府。
“我替我家主子來,是來質問段大人的,當初我們從牢裡將你帶出來到京城,可不是由著你前妻在京城這般折辱你的。
“不然,我們當初憑什麼要大費周章給段大人一個職位呢?”
那穿著大理寺飛魚服的男人,翹起二郎腿,手中提著菸斗,吸了一口吞吐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