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直白,裴星淵也懶得裝飾話術,他老實的點點頭。
宓夏瑤半眯著眸子,她又看了看那個宅院鑰匙。
“你連太子都敢對著幹,小小二品大理寺卿,你居然還會害怕的?”
裴星淵聽的這話,眉頭抬起,他滿臉錯愕且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呀,我們倆私底下說說就是了,你可別在外頭這麼說小爺我,我還想在大齊京城多待幾年。”
他看起來神色惶恐,但說的話坦坦蕩蕩,毫無懼怕的情緒在裡面。
她哼笑一聲。
“你若能老老實實用這些藥膏,不出三四日就沒有疤痕印記了。
“某人要是一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你就是足不出戶一個月,你那臉上的疤也未必能復原。”
裴星淵站起身子,將他的語調刻意拖長。
趁著宓夏瑤還沒徹底生氣之前,他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走了。
——
至於被衙門擒拿帶走的段老太婆,衙門很快就給了最終結果。
由於段家老婦沒有誥命在身,其兒雖是朝廷官員,但說到底身份也是百姓。
百姓無緣無故扇打官員,除卻被關押牢房,嚴重者甚至還有永生不得入京的處罰。
段家這段時間本來就被扣除了俸祿,哪有什麼多餘的錢打點衙門,寬鬆結果。
後來宓夏瑤還是聽宋巧說,段宏林將京中那個小院子給賣了,換了個更小的一套破院子。
裡裡外外兜轉了好幾番,才勉強把段老婦人從牢獄裡撈出來。
當然,這撈的行為……誰知道他又投了多少銀兩下去打點。
這讓本就窘迫不堪的段家,雪上加霜。
而宓夏瑤這邊,宮中司衣交接完畢,她這段時間正忙著入宮接手繁瑣的司衣職責。
悅來樓對外的出售價格,跟著她東家身份水漲船高。
與此同時,皇城中因宓夏瑤是被御賜的司衣六品。
明眼人心裡都清楚的不得了。
這小小的女官,背後的靠山決計不小。
沒人敢在這個風口浪尖刁難宓夏瑤,是以她在宮中上手管理這些珍衣局的事務,倒是得心應手了許多。
這日她剛從珍衣局走出來,準備離開皇城回自己別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