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淵只給出了這麼一點線索,涉及高官力保,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
他倒也聰明,遇見事兒,順著昨天宓府別苑發生的事情一併上報。
皇帝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面,他心中有了定奪,“朕知道了,但處理事情有前有後,這宓女官的事兒如今是全京城人盡皆知了。”
這話裡的意思,是想要先把這事兒按壓下來。
裴星淵聽出來這個意思,他微微作揖便不再提了。
宓老見這話題重新攏到他孫女兒頭上,他乾咳了一聲。
“這事兒……”
“朕特意問了禮部左侍郎這事兒的經過了,是九品司務一開始就沒有擺好玉如意等,觸了黴頭,本就是處理的事兒,就按照禮部處理來吧。”
皇帝擺了擺手,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去。
宓老也沒有什麼異議,反正不是他孫女兒受苦,這事兒就是怎麼處罰禮部,都與他無關了。
宓老與裴星淵出了御書房後,身後得了旨意的公公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總管公公甩著佛塵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看向這兩位大人,和藹的笑著說道:“禮部司務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傍身兒的家底,這俸祿一扣,想來今年新歲應當不會過的很舒服了。”
宓老和裴星淵互相對視了一眼,笑著回應了總管公公的話。
等著他們徹底走出皇城後。
宓老收斂了和善的笑意,瞥了一眼這個徒弟。
“瀚海今日特意跟我說,讓你出了皇宮要沒事,就去他那兒一趟。”
宓老不知道其中緣由,他只是順勢想起來這麼一茬。
裴星淵也不知道為啥就突然想要單獨見他,他應了一聲,就索性跟著宓老一道往宓府走去。
這邊,宓夏瑤經過昨日那一場,可以說是冠上了不算好的脾氣名聲,一下子那些討好想要拉攏關係的世家貴女都少了許多。
朱秀秀帶著賀禮正坐在院內。
偏房的小寶正在鬧困,新招來的乳孃還沒摸清楚小寶的習性,不得已只有宓夏瑤抱著小孩坐在屋內。
“宓姐姐……先前聽人提過一嘴您有過一回婚事……怎麼沒有人跟我說,你還有個孩子?”
朱秀秀說話率真,她已經很努力挑委婉的話來說了。
宓夏瑤嫻熟地拍著孩子的後背,“這孩子是一個故人託我先帶著的。”
朱秀秀恍然大悟,她對這個八卦不感興趣。
“宓姐姐快來看,這是我送給你的賀禮,這個長槍特意按著女子的力道做的,平日用來練武最是合適,還有這兒有繡著祥雲的沙袋,是我們平日綁在腳上負重,我也想著宓姐姐是女兒家,應當做些好看的給你。”
她說到自己的禮物,整個人容光煥發,甚至恨不得擼起袖子想讓宓夏瑤趕緊體驗一下練武。
看著熱情的朱秀秀,見她把自己當初說的話都放在心上,宓夏瑤雖心暖,但實在是招架不住對方的熱情。
而正巧這個時候,別苑的門被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