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林隱忍著作揖,好聲好氣地說道:“宓姑娘,若是哪裡不舒服了,下官叫御醫過來給您瞧瞧?”
“挑輕避重?”
她上下看了一眼段宏林,轉過身走到段宏林的面前。
“這位禮部大人的意思是說,我故意刁難你禮部的人?”
“下官沒有這個意思。”
“明日我便將這事兒告訴長公主殿下,禮部看來需要好好整改一下了。”
宓夏瑤半眯起眸子,滿身就像一個倒刺一樣,她恨不得把渾身的刺都戳穿面前這個男人。
上一回新歲,讓林淼來宓家,這不是打她的臉是什麼意思?
再前一次,讓林淼去她酒館又是什麼意思。
讓林強來酒館鬧事,他存的什麼心思!
“禮部大人,好好想想明日該怎麼對長公主解釋吧。”
宓夏瑤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毫不猶豫地重新往前走去。
原先跟在她身後的女官、太監面面相覷片刻,他們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一點心思。
她們平日見過幾回宓姑娘,都覺得她脾氣溫和,待人有禮,從來都不會因為她們是女官,就傲然待人。
今日這位宓姑娘對這位禮部大人怒衝衝,必然是這個大人所作所為不對。
一時之間,女官和太監看向段宏林的眼色都變了。
段宏林強忍著怒火等到宓夏瑤走遠了,他手邊甩無可甩,最後只能一怒之下,一甩寬袖,低聲咒罵了一聲。
——
她被安排的廂房走的有點遠,看著甚至還有點偏僻。
“姑娘,因為這次禮佛的安排的太多了……”女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她倒沒什麼意見,本來就不是喜歡熱鬧的人。
女官見這位姑娘好說話,鬆了一口氣,趕忙退了下去。
在廂房過了片刻,不一會兒女官又走到門外,小心翼翼敲了敲門。
“宓姑娘,半個時辰後在金佛寺偏廂房,姑娘們要聚一會兒,您若是無聊,可以去偏廂房走走。”
隔著門窗,宓夏瑤應了一聲。
正巧這個時候宋巧抱著行李走了進來。
“夫人,外頭看著好熱鬧,咱們這次禮佛除了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還有別人。”
她一邊放下手中的包裹,一邊扭頭碎碎念念說道,“奴婢還瞧見太子爺也好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