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瑤的賀禮只是一個小插曲,後頭還有其他幾家賀禮,等臣民賀禮送的差不多了,壓軸的便是皇家那邊送來的賀禮。
但經過剛剛永寧長公主點名詢問,宓夏瑤、悅來樓這兩個詞在這群貴人群體中算是徹底炸開了花。
甚至那些與苗家本來就不對付的仇敵,徑直當著苗琦的面,來到宓夏瑤身邊,笑著與對方聊得相當有趣。
例如這位身著豔麗穿著打扮的少女,髮髻上的朱釵更是琳瓏滿目。
宓夏瑤對她略有耳聞。
這位姑娘姓朱,家也是武將出生,其父是大齊往後稍稍出名一點的將軍。朱大將軍至今還在邊關鎮守,與那些在京中開始養老的苗氏武將一家是不同的。
一個是冉冉而起的新生武將,一個是老則老矣待退休的武將。
“我叫朱秀秀,家父乃昭勇將軍,”少女性格開朗,她大大咧咧地搬了個圓凳坐過來,“剛剛姐姐那樣說苗琦,真的讓人大快人心!”
小姑娘口直心快。
她滿眼崇拜地看向宓夏瑤,“苗琦這個人我早就看不順眼她了,走個路都扭扭捏捏的,哪裡像個從武人該有的樣子!”
裴星淵瞥了一眼這個小姑娘。
宓夏瑤笑意盈盈地看著朱秀秀,既沒有否認對方的話,也沒有過多的去表示贊同。
朱秀秀是頭一個過來圍著她的,有的世家女見有人打了頭陣,也陸陸續續地跑過來。
有的人是來問悅來樓的,有的人則是揣測她是未來永寧長公主身邊的紅人,多少都是想來奉承一下。
女人堆多了,坐在人群裡的裴星淵就多少有點尷尬。
朱秀秀說話直率,她手裡捧著酒杯,每每贊同宓夏瑤一次,就必會敬一次酒。
漸漸的,小姑娘面色泛紅,肉眼可見不勝酒力。
“宓姐姐你怎麼都喝不醉的。”朱秀秀緊緊地抱著酒壺,微醺半眯著雙眼。
她的眼中看向宓夏瑤都是重影。
“這只是一些果酒,一時半會上不了頭的。”
宓夏瑤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她此刻正對著一團空氣口齒不清說著什麼。
“怎麼能這樣呢……我先前在軍營裡跟哥哥他們喝酒,我都可以撐到後面好幾輪的!”
朱秀秀作勢就要再倒一杯酒。
宓夏瑤手急眼搶了過來,她看向一旁坐著的爺爺,“我先將朱姑娘送到朱家那邊。”
宓老爺擺了擺手,倒是宓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盯著宓夏瑤看。
永寧長公主的壽辰這才將將開始,昭勇將軍的摯愛小女卻已經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
高臺上得知此事的長公主,親自下了高臺,走到朱家所在的圓桌表示慰問。
朱家人先是對宓夏瑤表示歉意,長公主原來還擔心朱家人會刁難宓夏瑤。
永寧長公主看向她神色不明,停頓片刻以後轉身回到了高臺上。
壽辰宴會往後又開了小半個時辰 。
宓夏瑤正跟宓父聊著關於後期酒館安排時。
院內正門倏然一片躁動,緊接著,就看見公公手中持著佛塵走進來。
不等高臺上永寧長公主反應過來,那正門的公公一撩佛塵,扯著嗓子說道:“太子殿下駕到——三皇子駕到——”
大人物來了,坐在圓桌席位的人當然不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