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宓夏瑤十分痛惜地看向他,“早知道三皇子和長公主都願意幫你解圍,我就不幫你這個忙了。
“現在好了,你剛剛當眾跟別人說有了心上人,這群虎視眈眈的貴女隨便一打聽,肯定能打聽到我的名字。
“我未來還有好日子過嗎??”
她還沒收拾完段家,今天這一行,不僅還被苗琦惦記上,還要被一些恨嫁的貴女們視為仇敵。
虧大發了。
裴星淵這邊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難得沒有開口反駁她說的話。
宓老爺這邊隨著長公主說散宴早就站起身子來,身邊一些同僚正圍上來閒聊一二。
而宓老夫人也要應付那些前來打招呼的夫人們。
誰也沒注意到宓夏瑤和裴星淵兩個人的爭吵。
就當他們預備離開院子,迎面就撞上了當初前往李府求助最後撕破臉皮的那位李大人。
剛剛宴席上,永寧長公主絲毫不帶掩飾就表達自己對宓家送來那套衣服的滿意程度。
再愚蠢的人,也該明白,這宓家竟然不知從何時開始,能獲得長公主的青睞。
當初撂下狠話的李大人,神色緊張不自然地看向宓老爺。
李大人正想帶著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朝宓老爺作揖。
誰知宓老爺假裝沒有看見對方,扭頭叮囑宓瀚海回到府中後,第一時間要把宓夏瑤叫過去。
落了空的李大人臉色更是不自然了,但他理虧又偏偏不願意做那個先低頭的人。
兩家索性毫無交集的擦肩而過。
回到宓家以後,宓瀚海叫住了宓夏瑤,隨後二人前往前廳書房,開啟門就看見爺爺坐在主位,滿臉凝神。
他老人家說話也相當的直白,“我且問你,你開的悅來樓到底是什麼目的。”
一開始只當是小輩想多多發展一點商業線路,多備點錢,孤兒寡母,他老人家確實能理解。
可是今日這永寧長公主壽辰一事,他老人家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宓夏瑤就這麼被兩個長輩目光凝重下,站在書房中央。
“就單純只是想要開一個鋪子呀,女兒甚至貨源找的商家,也是女兒家開的布莊,這樣的條件,我怎麼可能會生出別的心思。”
她說的相當坦蕩。
宓老爺神色凝重,不像是被說服的樣子。宓瀚海知女莫若父,他這段時間一直能感覺到女兒有一種極強的不安全感……
“你當真沒有生出要站隊哪家派別的心思?”
“我若要真想,那也該慫恿您才是,我與宓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怎能會單獨一人行動。”
興許是宓夏瑤這話說的太真誠、太有道理了。
宓老爺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京中本就因為這偌大的世家盤根錯節複雜難理,與我們宓家,我只希望後輩能平平安安的發展,不求大富大貴。”
宓夏瑤表面看似乖巧應答,心中卻無奈嘆了一口氣。
這哪裡是她願意橫插一腳,若此刻不入局,未來的局面變化,更會殺的他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