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這一行人走到大堂後,宓夏瑤自然聽到了她們剛剛的話題。
“宓家的老爺子放出來了,這回徹底是世家裡的笑話了,誰家當家人坐過牢啊,京城獨一份啊哈哈哈。”
掌櫃的聽見女客人的話,當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家少東家就是宓氏,這群人當著面嚼他新東家的舌根。
秉著討好新來的少東家,他沉著臉呵斥道:“作什麼呢!我們酒館不允許討論我們東家的!”
這話說起來就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宓夏瑤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陣營的隊友。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宓家當真不給說什麼閒話。
“客人便是我們酒館的老大,說什麼呢,”宓夏瑤非但沒有生氣,相反她讓掌櫃的將包好的酒罈拎過來,“近日我們酒館有活動要開,這是我們的禮,諸位夫人帶回府中給老爺們嚐嚐。
“要是好喝,咱們回頭來記個名兒,日後再來咱們酒館,我讓掌櫃的優先招待你們。”
特殊對待,換在這些小有地位但不高的夫人們眼中,是相當能愉悅她們心中那點自尊感。
除卻林淼,其餘幾個陌生的夫人們紛紛湧到櫃檯前去登記。
宓夏瑤見人家不主動,她甚至還十分熱切地走上前去。
“這位夫人是有什麼顧慮嗎?您放心,這酒啊,日後再來喝不貴的。”
看似是平常推銷自己的酒,但實際上,字字都紮在林淼的心頭上。
林淼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們段家有的是錢!”
“啊,原來是段大人的夫人啊,我眼拙一下子沒認出來呢。”
宓夏瑤恍然大悟的樣子,更是把林淼氣的呼吸急促。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當初對段家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以為你來到京城就能混得風生水起了嗎?”
林淼上前一步,低聲威脅著對方,“你害我孩兒流產,自那日起,我林淼就與你勢不兩立!”
面對她惡毒的宣誓,宓夏瑤不為所動地看著對方。
看不見宓夏瑤眼中的慌亂,也看不到她眼中的焦慮。甚至還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
“你好意思跟我提這事兒?我若說出去,你林淼未婚先孕,你看看,是我先狼狽跌下馬,還是你林淼先被沉塘啊?
“這位夫人,我瞧你面色虛弱,我們這兒還有藥酒,要不瞧瞧?”
她最後一句話高高揚起聲調,惹得前臺那些夫人們回頭望過去。
林淼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仇人,胸脯上下起伏。
但礙著那些夫人們眼睜睜看著自己,她不敢說什麼,只能順著宓夏瑤的引導硬著頭皮去買了。
包裝好的藥酒被林淼抱在懷裡,宓夏瑤的笑容是越發燦爛了。
她堂而皇之,且朗聲說道:“多謝這位夫人為我們酒館出一份錢,未來我這鋪子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有夫人您的助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