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家那群人,除了商業上面噁心她以外,生活也這樣!煩死了!
“你留在院中照顧小孩兒吧,我一個人去宓府就行了。”
“這成嗎?”
宓夏瑤睨了她一眼,“這宓府的人還能把我活剝吃了不成?”
“三個時辰夫人要是沒回來,要不奴婢去裴府給您搬個救兵吧?”
宋巧愁眉苦臉地看著她。
她正對著銅鏡整理自己,聽見宋巧這萬分地方的樣子,被逗笑了。
“成,就按你說的來。”
——
她踏入宓府,立刻就能感覺到蕭條的感覺。
這比上回她最後一次送錢的時候,還要感覺得低沉。
府中在長廊下行走的下人肉眼可見少了許多。
進入正廳內,就瞧見大叔公坐在主位,而她的父親宓瀚海難得坐在副主位上。
一廳的兄弟們看似和睦,但每個人眼中巴結討好的樣子放在宓夏瑤眼中,只覺得噁心做作。
她面色不改進入屋內,就聽見大叔公中氣十足的聲音。
“三弟遠在青州怕是不曉得,阿瑤在京城中可是立下了大功。
“你看說什麼來什麼,阿瑤這就來了。”
宓瀚海連忙轉頭望過去,就看見女兒步伐穩重走來,面容不再是他記憶裡天真燦爛的微笑了。
宓二爺見著宓夏瑤,心裡就沒好氣,“老三姑娘在京中可威風了,又是貴人眼中的紅人,前幾天若不是她,咱們宓家還踏不進太子組的宴會呢!”
這話裡滿是陰陽怪氣的意思。
宓瀚海看了一眼他二哥,並未發話,而是由著這群兄弟們左一句右一句揭露宓夏瑤的不是。
緊接著又是四叔在一旁添油加醋,“孩子是長大了,如今翅膀都硬了,一聲也不吭的在荊州城幹了件大事就回京城了。”
而這全程,宓夏瑤就站在原地,目光坦蕩且毫無懼意地看向她的父親。
宓瀚海一開始的臉色便沒有多少情緒,他目光深沉地望向自己的女兒。
聽著這些兄弟們每一句話都沒什麼好話,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宓二爺看著自己的三弟臉色不好,以為是聽進自己說的話開始對女兒不滿了。
可大叔公卻是個人精,他一眼就看出來宓瀚海臉色不善的樣子。
“阿瑤如今都算小大人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
宓瀚海聽到這話,陰沉的臉色終於舒展開了一點。
他清了清嗓子,“我兒若是在別人家受了委屈,她便是把人家鬧得天翻地覆都是應該的,我宓瀚海的女兒,就從來不是受委屈的份!”
男人掃了一眼身旁那幾個兄弟,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只是最後目光落到大叔公身上,多少有點欣慰。
這一點欣慰的意思,反而讓宓夏瑤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
“行了,老三舟車勞頓,先讓他們父女二人重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