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林那一記眼神看的宓夏瑤心中怒火燃燒。
大叔公只知道他們和離了,卻不知道這兩個小輩還有私仇。
但秉著長輩所謂的“為她好”,大叔公小聲說道:“再怎麼樣,大叔公看著小段還是在乎你的,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
“大叔公先進去等你。”
段宏林笑著靠近宓夏瑤,二人對立而站。
她微微揚起下顎看著眼前這個能從牢獄裡脫身的男人。
段宏林目光自傲地看著眼前女人,“沒想到我會站在你面前吧?”
“是沒想到,我想到的是你會趴在我面前。”宓夏瑤理直氣壯的點點頭。
這話實打實把對方噎的死死的。
她上下掃視了一眼段宏林的衣服,最後停留在他腰間那枚看似平平無奇的玉佩。
段宏林下意識的躲避,但這個行為被宓夏瑤看在眼裡,她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
“原來是找了人把你撈出來的,”她徑直往前走,與他擦肩而過時,再補一句,“連個陰招都做不到的人,撈人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你!”
段宏林沒想到宓夏瑤比在荊州城還要肆無忌憚。
他怒不可遏地看著那女人坦蕩的身影走進李府,又似乎想到什麼,氣極反笑了一聲。
“就憑你們宓家現在這個處境,想把宓大人撈出來,做夢,嗤。”
這廂,宓夏瑤與大叔公一塊來到李府正廳,收到訊息的李大人匆匆走了過來。
在看清宓家派來的人是誰後,李大人揚起看不出破綻的微笑。
“賢侄怎麼想著今日過來了。”
“自然是過來看望李叔公的。”大叔公此刻笑意和善,隱約之中還有一點諂媚的意思。
宓夏瑤作為小輩,在一旁只能默默讓人接下禮物,然後看著他們對話。
聽著他們聊著虛假的噓寒問暖的話題,卻遲遲不肯進入正題。
這讓本就被段宏林出現搞的心煩意亂的宓夏瑤更加厭惡虛假交際。
李大人笑著說:“寒冬降至,賢侄可得注意點保暖,免得著涼。”
聽到這裡,宓夏瑤有點忍不住了。
“外頭寒冬,但牢獄裡的溫度可不一定那麼暖了。”
李大人坐在那裡,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難堪起來。
這個節骨眼提及牢獄,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在暗示宓大人入獄的事情。
大叔公見對方的臉色不大自然,連忙找補想恢復剛剛還算溫馨的氛圍。
“小輩說話不過腦,李叔公莫要放在心上……”
“我原就是看在你們是宓老的孩子,想著賣你們一個人情,在這種特殊節骨眼上接見你們,已然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