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望,陶致硯父子三人全都不由自主渾身猛地打了個哆嗦,臉色瞬間刷的一下變得如同白紙,額頭上冷汗密密麻麻地冒了出來。
“爸,爸,方,方叔叔和方,方泊被抓起來了!”陶炳嘴唇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兩腿都是打顫的。
“這,這,這……”陶致硯手腳顫抖得厲害,一口氣都差點要提不上來。
而陶震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張著嘴巴,目透驚恐之色。
他們剛才已經想過了許多種可能,也討論過方逸父子被留下來,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被訓斥痛罵一頓,其他的不良後果,只能等以後再慢慢顯露出來。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結果竟然是方逸父子被拷上手銬,直接帶走。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權力這麼做?他哪裡來的權力這麼做?”陶致硯後面的話最終還是哆哆嗦嗦地講了出來。
這一刻,這位老人的內心才真正的開始恐慌害怕!
之前,他總還是仗著自己是秦家勇的岳父,有女兒這張牌,就算秦正凡真對陶家不滿,多少總也得看陶琴一點面子,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輕輕揭過。當然發生了那些事情,陶家想再借秦家的光,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可現在,方家就那點事情,才過了這麼點時間,方逸父子竟然直接就給抓了起來。
這事情做得也實在太狠太快,也太恐怖嚇人!
“爸,你,你,你說家勇的侄子會不會把我們也給抓起來啊?”陶震看著越來越近的方逸父子,有點嚇尿想哭的感覺。
“別,別胡說八道,我們,我們又沒做什麼!”老大陶炳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叫沒做什麼?別忘了,我們就在剛才還數落過他呢,在這之前也無緣無故貶低過他,還有我們逼過他三叔和陶琴離婚,這些可比方泊的事情嚴重多了。再說了,方叔叔又沒跟他鬧過矛盾,這不也被抓了起來了嗎?”陶震帶著哭腔說道。
“怎麼了?怎麼了?”陶震的話音還沒落下,一直關注著自己丈夫的陶琴母親還有兩個兒媳婦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紛紛離席走出來,一邊好奇地問,一邊順著陶致硯三人的目光方向望去。
這一望,嚇得三個女人差點就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方,方,方……他們……他們怎麼被抓起來了?是……是……秦家勇侄子的緣故嗎?”陶琴的母親上下牙齒打顫道。
這一刻,向來自我感覺很好的她心裡驚慌得一塌糊塗。
“是啊,媽!這回麻煩大了啊!”陶震回道。
“啊!”陶琴的母親聽到這話兩眼一翻,差點就要嚇昏過去,好在丈夫連忙攙扶住了她。
“這可能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我們趕緊去求陶琴啊!”陶琴的兩位嫂子也是嚇得魂不守舍。
“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問題是我們根本沒資格進那個包廂啊!”陶炳兩兄弟哭喪著臉說道。
陶家驚慌中,方逸父子已經被押到包廂前。
這時包廂裡的人也都發現了這一幕,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跟一位小年輕有關係,他們看到方逸父子突然被抓起來,先是一陣震驚,接著是譁然,再接著有不少平時拍方家馬屁,動不動上門拜訪,熱情得不得了的親戚朋友一臉幸災樂禍地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哼,看看,看看,我就說方家父子肯定貪了許多,現在好了,被抓了吧,活該!”
“平時求他辦點事情,總是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誰不知道他家是什麼貨色,看吧,現在被抓了吧。這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抓得好,這種人就應該抓!”
“……”
方逸父子低著頭,往前走,不願意在包廂門口駐足停留。
方逸的妻子和女兒衝了出來,攔住了押解方逸父子的兩位執法人員。
“為什麼要抓人?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說抓就抓,有沒有證據?”方逸的妻子和女兒近乎歇斯底里地質問道。
她們當然是知道一些方逸父子貪汙的事情,但這件事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且這種事情一般也都做得很隱秘,她們很難接受執法人員就這樣突然間把她們的至親給抓起來。
“證據都在這裡,是方泊親自交代的。”刑煌拿出了錄音筆對著方逸的妻子和女兒晃了一下,沉聲說道。
“不可能!方泊又沒犯法,他交代什麼?”方泊的母親思路還是很清晰的,當下就一口咬定道。
其實別說方泊的母親,最清楚這件事情始末的陶致硯父子三人更是不信方泊會親自交代犯法之事,更別說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