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魯文淵生的都是女兒,又遠嫁國外,所以他退休之後,才會安心地養身,與世無爭,家族那邊的事情也不大過問,這才讓人覺得他已經沒什麼影響力了。
實際上,像魯文淵這種學術派的玄門術士,平時悶聲不響,一派溫和儒雅,但真要發飆起來,才是真正的可怕,就算丁家也得避讓三分。
可想而知,丁友明想到自己這位堂弟十有八九得罪的是秦正凡,他如何能不驚慌,不震怒?
“說,祖宏是怎麼稱呼他的?”丁友明厲聲問道。
“祖,祖宏好像叫他叔,不過祖宏也就兩個叔叔,我們都是認識的,這個面生的很,肯定是他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遠房親戚,只是輩分高一些而已,實際上……”丁友仲自然不敢隱瞞,連忙回道,同時也不忘辯解。
“他是不是姓秦?”丁友明直接打斷了丁友仲,臉色已經發白,額頭冒汗。
“好像是的,有,有人叫他秦博士!大哥,你,你真認識他?”丁友仲講話開始有點結巴。
之前祖宏敲打他,他還不至於慌神,反正祖宏也管不到他們丁家的人。
但要是換成丁友明,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完了!”丁友明聽到這裡哪還能有什麼僥倖心理,一屁股跌坐回椅子。
“大哥,那,那個人來頭很大嗎?”丁友仲見丁友明這副表現,心裡就更慌了,連忙問道。
“你這個白痴,連祖宏都要叫叔了,你說來頭大不大?”丁友明聞言拿起桌上的雜誌對著丁友仲就扔了過去。
上一次,他就得罪了秦正凡,好在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
結果倒好,這回自己的堂弟又招惹上他,這要是秦正凡追究起來,新賬舊賬一起算,那還了得?
丁友仲反應倒也快,連忙把頭一扭躲過了飛過來的雜誌,然後哭喪著臉道:“大哥,你別這樣啊,其實我也沒什麼得罪那人啦,只是,只是說了他幾句而已。”
“友明,你也先別慌,別生氣,先問清楚吧。”褚雨嘉見一向鎮定的丁友明完全失態,知道他很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公職身份和丁家的緣故,連忙寬慰道。
而這時許珊珊已經完全嚇傻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小年輕竟然牛叉到這個份上,不僅祖宏為了他的緣故,煽了丁友仲一巴掌,而且現在一向穩重,很注重形象的丁友明更是因為他的緣故,嚇得完全失了分寸。
“好!你說!說完再給我滾到鄉下養豬去!”丁友明使勁壓下心裡頭的怒氣和驚慌,厲聲道。
“不是吧,大哥,真要……”丁友仲哭喪著臉道。
“去鄉下養豬還是便宜你了,要是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你就等著家法處置吧。還不快給我說!”丁友明聲色俱厲道。
丁友仲被丁友明最後一聲怒喝,給嚇得渾身打了個冷戰,然後連忙道:“其實真沒什麼啦,我只是見他不像是個有錢人,然後……”
“許珊珊你來說!”丁友明見丁友仲這個時候還在避重就輕,直接打斷他,轉向許珊珊問道。
“是,是!”許珊珊連忙點頭,聲音打顫。
接著,許珊珊把丁友仲沒事找事,非要去冷嘲熱諷貶低秦正凡,秦正凡不理他,在他朋友來時,還非要在他朋友面前取笑貶低他,還說他沒錢裝逼,沒資格進名牌店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丁友明和褚雨嘉聽了後,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如果說前些日子,他們主動找秦正凡談話,至少還是事出有因,是私底下為了朋友出面,不想讓她吃虧。當然方法肯定不對,也肯定有自恃高人一等的心態在裡面。
而且當時談話時,他們也是避開了秦正凡的朋友,免得雙方都丟了臉面。
但丁友仲這算什麼?
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無緣無故故意去貶低挑釁,打人嘴臉,這種行為已經算是非常惡劣了,就算普通人都難以忍受,更別說秦正凡這種恐怖人物了。
現在,丁友明和褚雨嘉看著丁友仲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站在面前,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可是短短几天之內,接連廢了三位玄門術士,甚至其中有一位還是申家家主的兇殘人物啊!
他真的這麼好說話?被一個紈絝子弟這麼貶低挑釁,就這樣揭過去了?
沒有斷手斷腳,也沒有打個半死?
一想到這裡,丁友明和褚雨嘉心裡就一陣陣發毛,尤其前者更甚。
因為丁友明可是親眼見過秦正凡面對狙擊手隨意射擊都淡然處之的恐怖場面。
每當丁友明想起這個,背後就直冒寒氣!
這樣的人物,真的就這樣放過了丁友仲?
“大哥,大嫂,你們看,其實事情有沒那麼嚴重,也就是一點言語上的衝突和得罪,那也是因為我不知道……”丁友仲見丁友明夫婦半天沒說話,還以為一開始他們把事情給想嚴重了,所以反應才會這麼大,陪笑著說道。